对不起我的无能把您的徒弟弄成这副样子。
对不起这四年来我不曾回来看望您一眼。
对不起我有辱水柱之名。
对不起即便如此您也在爱着我这个糟糕的徒弟。
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下,砸在地上,把微黄的土地染成褐色。
因为想要拥有爱而哭泣着。
因为被爱而哭泣着。
……
杏寿郎和炭治郎坐在客厅,千寿郎去找那本有可能记录着火之神神乐线索的手札去了。
当千寿郎推开书房的门时,却看到父亲颓唐地背对着门坐着。
他看不见父亲的表情。
只看得见父亲比往常都要下塌的肩,和低垂的头。
放在膝上的手没有再拿起一瓶新的酒壶,而是紧紧攥着。
千寿郎望了望地上散落的书籍,没有那本,父亲在他也不敢自行翻找,于是开口。
“父亲……兄长想要那本第二十一代目炎柱的手记。”
果然是来找这本书的。
槙寿郎眼神涣散地盯着腿间记录着继国缘一信件的那本书。
既希望杏寿郎能成为一往无前的炎柱,又害怕他会折损于这无望的路途中。
明明都把这本书放起来不让杏寿郎看到了,却对记录炎之呼吸的书不加约束。
明明每天都对杏寿郎恶语相向,却把记录着最可能让杏寿郎失去自信的书籍藏了起来。
既希望杏寿郎能如同瑠火期盼的那般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却又害怕上天会残忍的连瑠火留下来的孩子也一并带离身边。
依旧留着硬茧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摸着损毁严重的纸张。
无论如何,杏寿郎这个傻孩子都不会放弃的吧。
槙寿郎微不可查地轻叹出声,两指夹着书籍向后甩去。
“拿去吧。”
……
损毁严重得几乎看不出内容的书籍就这么映入三人的眼帘。
“这……”
“怎么会……”
“……应该是父亲撕毁的吧。”
杏寿郎猜测道,心里并没有多少意外。
“真是抱歉,炭治郎。”
“不,这不是炼狱先生的错,炼狱先生不用道歉。”
“可是你特地来一趟,却没得到一点线索。”千寿郎很是愧疚。
“哪里的话,我已经得到了最重要的指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