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先生……
——终于活过来了,义勇先生。
“唔!唔!”
祢豆子也从箱子里跳出来和兄长一起抱住义勇。
清晨的风吹起义勇的黑色短发,像一只手轻柔的抚摸。
看着义勇远去的背影,杏寿郎意识到自己也该回家了,被抬回来总部后他还没回去呢,只是先来送义勇出行。
炭治郎站在杏寿郎右手边,才到杏寿郎的肩膀这么高,还是个孩子。
杏寿郎伸出右手,搭在炭治郎右肩上,左手捂住右腹。
看起来像是炭治郎在搀扶着杏寿郎,也似乎是杏寿郎在揽着炭治郎走。
两人缓慢地走着。
两个长子的心此刻如此的贴近。
炭治郎在杏寿郎身上闻到了太阳的味道,暖暖的,现在被炼狱先生揽住,气味更明显了。
杏寿郎推开家里的木门时,千寿郎正拿着扫帚皱着眉头打扫院子。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惊喜地回头。
“千寿郎。”
杏寿郎唤自己的幼弟。
“兄长……?”
扫帚“啪嗒”落地。
千寿郎的手不知所措地悬在原处,手指颤动,惊喜的表情变得错愕。
“兄长……”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道。
兄长的左眼紧闭,眼皮下陷,一看就知道那有着艳丽漂亮眼瞳的眼球已经不在原处了。
“没事的,千寿郎。”
杏寿郎把泪眼朦胧的弟弟抱在怀里。
“不要怕,我回来了。”
靠近杏寿郎的千寿郎不敢触碰自己的兄长,害怕碰到衣服下的什么伤处,这么被杏寿郎一抱,才敢堪堪环住兄长的腰。
忽然,从内室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随着门被拉开,一个和杏寿郎长相很像的男人走了出来。
炭治郎微微皱了皱鼻子。
好浓的酒味,是炼狱先生的父亲吗?炼狱先生一家长得都好像。
“父亲。”杏寿郎望向槙寿郎,松开了搂着弟弟的手。
“父亲……兄长他……”
千寿郎转过身,看着难得走出来的父亲,欲言又止。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槙寿郎打断了。
“明明没有什么天赋还偏偏要去当什么剑士,都是因为你的愚不可及和自讨没趣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