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流“隐身机盒”的时候,周克没有把握,怕弄坏了元器件,所以只投了一套物料,几乎是一边推进一边调试数据。
而他从严谨那里报研发超耗弄来的物料,总共有5套。剩下4套,就需要根据试流结果“量产”。
考虑到周克每天还要每天上课、参与班吉尔教授的项目,也就抽出三四个小时料理私事。
所以他估计还要三天,才能拿到全部成品。
幸好他并不用急。
至今为止,他的一切准备工作,都还是天衣无缝的。
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的存在,大boss也就不会派小弟来送经验。
就像一直在新手村安全区里蹲着。
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虽然周克一直靠智商,保密住了自己的存在;
但这次的底特律黑市之行,也给了他不少启发,让他开始考虑“万一自己的存在泄漏后,还有没有脱身的后手”。
此前他从来没敢深入想过这一点——因为想了也没什么意义,当时他只要被发现,就等于死。
敌我实力太悬殊了。
没有解决可能性的问题,不如不想,想了反而影响士气。
这一天,已经是平安夜。他跟莫娜再别墅里的“无尘车间”调试到晚上,两人决定歇一下后天再干。周克给莫娜拿了一个汉堡一杯饮料,随口就聊起这个话题:
“莫娜,你想过没有,既然政府知道越过底特律边境,就有少数隐身的爱斯基摩人出没、他们只是不可能越过严密的美加边境。
那么,要是哪一天我们在芝加哥真的闹出什么无法解释的大事,有没有可能把责任推给那些爱斯基摩人呢。”
莫娜大嚼了一口廉价的、只有牛肉饼没有面包片的纯肉汉堡,又喝了两口无糖饮料,觉得对方的问法很搞笑:“你都说了,政府知道那些爱斯基摩人不可能偷越边境成功的。”
周克也一边吃晚餐一边分析:“这只是一个既定事实,并不是绝对的理论。如果我们真的做出政府无法解释的事情,他们应该会优先觉得是有人混过边境了吧。”
莫娜皱了皱眉:“我分析不出政府会觉得‘国内有人取掉了人格芯片’和‘国外有隐身的偷渡客成功偷越国境’这两件事情里,哪一件更难。
但就算你的假设成立了,到时候有些隐身人作了案子,政府也发现了,那么政府的第一反应,应该就是恢复全社会的旧式监控系统:
他们发现给全部城市装摄像头的钱没法省。除了修复摄像头之外,还得临时加派海量的雷达无人机在城市上空巡逻。红外热感扫描也要跟上——那样,我们的生存环境同样会变得非常恶劣。”
周克反驳道:“我觉得不至于,因为如果我们是完全隐身、无法融入社会的人。严密的监控自然会造成很大影响。但事实上我们是有隐身机盒的,是可以在隐身和现身之间随时软切换的。
而隐身机盒这种东西的存在,政府并不知道。他们也不会觉得个别偷渡过来的爱斯基摩人里,会有掌握顶级神经外科医术的医生。这种情况下,一旦出了事儿,政府全力追查的是隐身人,我们这种软切换人反而洗脱了嫌疑。”
莫娜陷入了沉思,她不得不承认周克的说法是有道理的。
可切换型隐身人,其实没那么怕光学和雷达监控。真正怕光学监控的,是绝对型隐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