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承认,昨天晚上为什么敢?◎
有些感觉是不受控制的,好像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做过多次,也非常熟练。
他好像开始相信,他们曾经真的是夫妻。虽然那段记忆还没找回来,不过他已经开始沉迷,并且坠入幻影。
大约是动作幅度太大,本来就没陷入沉睡的钟塔,也从梦中睁开了眼。
梁雨实发觉她醒了,竟也没有立刻收手,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感觉在叫嚣着,告诉他,不必收手。
钟塔终于感觉到了梁雨实与从前的不同,这感觉让她恍惚的以为,她好像还在梦中,她没有清醒,眼前的人,是二十多岁的梁雨实,是她的老公。
钟塔渐渐软了下去,任由那海浪般的浪潮翻涌而来。
这般绵长热烈的感觉,她已经许久都没体会到了。
十九岁的梁雨实,单纯可爱,若非钟塔主动,两个人的发展也绝对不会这么快。
如果现在的钟塔,没有前世和原书记忆的话,恐怕她也不会这么难忍。
她或许也会像现在的梁雨实一样,细水长流,慢慢发展。
只是,经过了那短暂而又悲戚的一生,体验过了那么热烈的曾经,她发觉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像个小女孩一样,慢慢地谈这场恋爱。
钟塔甚至有些庆幸,她碰到了十九岁的梁雨实。
这是她没有见过的年华。
上辈子,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二十四岁了。那个时候,他已经褪去了青涩,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也许正是上天的安排,才让她重新认识十九岁的他。
有的时候,她会告诉自己不必着急,他早晚会长大,早晚会成熟,早晚会像从前那样热烈,那样汹涌,那样澎湃……
可当她每每贴近梁雨实的时候,她又会忍不住地想重温旧梦。
十九岁的他,更加可口了。
这一刻,钟塔想,其实她还是不喜欢主动的。她喜欢被动地感受,被动地承受着他扑面而来的热烈……
就在他的手慢慢向下,碰到她的小熊可爱之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梁雨实起身按着头,疯狂地摇了摇,他头疼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激荡着,想要冲出来,却又缩了回去。
钟塔这才发现了他的异常,她甚至忘记理会她的肩带还没有拉上,便急忙上前拽着他的胳膊,拧眉问:“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过了很久,梁雨实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一转身,看见钟塔衣服变成了那个样子,便满脸愧疚道:“对不起,对不起钟塔,我刚刚……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都是我的错。”
他之前,好像没有这样过。
钟塔拉好了衣服,帮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没有关系,我说过的,我不介意,你不用跟我道歉。”
梁雨实懊恼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失控了,我本来可以忍住的。”
钟塔深吸了一口气,她看着他把温水喝下之后,这才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说过了我不介意,我也没让你忍。我甚至可以认真地跟你讲,我很喜欢你对我这样,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如果你觉得实在忍不住了,就放马过来。你不必害怕你没有见过我父母的事情,我相信我父母会很喜欢你的。我也很确定,我跟你不是简单地谈个恋爱,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想要嫁给你,想要跟你过一生。哪怕这一生可能很短暂,但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重要的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语气从未这样的认真,梁雨实震惊之余,还有些感动。
他伸手环抱住她,声音哽咽:“钟塔,我爱你。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也是你。”
钟塔回抱着他,柔声问:“头还疼吗?刚刚是怎么回事?”
梁雨实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告诉她,他好像回忆起上辈子的一些片段了。
现在,他是真的相信,他和钟塔有过前世。
只是,他说不清那些幻影是真是假,而且,他也没有真的恢复所有的记忆。
与其让钟塔空欢喜,不如他暂且先不说吧。
原本,他还在嫉妒钟塔口中的那个前世的自己。可现在,他好像释怀了。
也许钟塔说得对,他们就是一个人。
只是钟塔先有了从前的记忆。
也许哪一天,一觉醒来他就记起来了。
“不疼了,可能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偏头疼,问题不大。”
钟塔还是有些担心:“明天我陪着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健康问题不能马虎。”
“没事的,我每年都体检。”梁雨实笑着说。
“我不行,听我的,咱们家我是老大,我说去就去。明天我们两个第二节都没课,工作日医院人不会很多,我现在去网上挂号。”
钟塔是个行动派,她说完就已经拿出手机,选了时间,帮他挂了号。
梁雨实默默看着她,神色一片温柔。他清楚地听到,刚刚钟塔提到了“咱们家”。
原来这就是家的意义,他和钟塔两个人,就是一个家。
放下手机之后,钟塔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道:“行了,挺晚了,也别写了,早点休息吧。”
要是往常,梁雨实肯定会纠结,会想:“我今晚要不然就去客房住吧。反正那间客房,也是钟塔给我准备的。”
但是今天晚上,梁雨实任由钟塔慢慢牵着他,一路上了楼,去了她自己的卧室。
时间长了,他也对钟塔的卧室非常熟悉。她喜欢浅色系,浅粉色,浅蓝色,还喜欢一些单调的卡通图案床单。
连窗帘的颜色,都是浅粉色的。
她梳妆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他也快熟悉了。
哪些是面膜,哪些是面霜精华,他都知道。
钟塔喜欢洗完澡之后敷面膜,大约一周敷个两三次,有好几次,还是他进卧室帮着她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