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何怀璟那小子把贪墨的记账本都放在他的相好弄玉姑娘这里了,小爷今儿把弄玉给包了,待会咱两去,小爷我负责对付弄玉,你负责找账本,怎样?”
次日苏彻起床时,常卿也醒了,打着哈欠对苏彻说:“你这皇帝当的也辛苦,这么早便要起来。”
婢女们服侍着苏彻更衣,苏彻便对常卿说:“你再睡会,不必急着起来,晚上朕带你出宫逛街市。”
“好。”常卿看着苏彻换好了朝服,走出门外的背影,心里忽然就有了点满足的感觉。
看着他早上离去,再默默等他回来,这样小的事情,竟然也能让人感到幸福。
被窝温暖,再加上常卿本就有些困倦,她就真的这么又睡了过去,一直睡到苏彻下了早朝,回到广宁宫,才把常卿从被窝里薅出来。苏彻照例是和常卿一起用了午膳,常卿见苏彻面色不虞,苏彻也只强笑说没事。
常卿便猜到定是朝堂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只是他不说,自己便就不问了好,留给他一点空间。
下午的时候苏彻去了御书房忙碌,常卿便在门口晒太阳,可这个时候宫人却禀报,嫂嫂梅氏来了。
常卿很是诧异,先前常府的丫鬟来,只说梅应识最近可能来,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梅应识对自己成见颇深,不知道今日来找自己会说些什么。
不过,管他呢,如今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难道还能被她欺负了去?
可梅应识走进来时,面色虽还清淡,嘴角却分明带着和气的微笑,常卿心中稀奇,这嫂嫂今日似乎心情不错?
行礼过后,常卿招呼梅应识坐,梅应识开门见山,说道:
“娘娘,臣妇今日来,是向娘娘讨个原谅的。”
说完便看着常卿,眼里盈盈一抹秋水,楚楚动人。
常卿不知道这嫂嫂打的什么算盘,只好笑道:“嫂嫂此话怎讲?”
“娘娘,是臣妇从前做的不对,”梅应识眼里蓄起了泪水,声音也微哽,说道:“是臣妇太执着于哥哥的事,迁怒于娘娘了,上回娘娘在家中晕倒后,臣妇便日夜难安,心中愧疚与日俱增,这才匆匆到娘娘这,给娘娘赔个不是。”
梅应识说道最后,鼻头酸涩,细细的泪水从精致的眼眶中流出,像是真的因为愧疚而伤心一般。
可常卿却怎知,梅应识此时的声泪俱下,不过是想起了昨晚常茂的夜不归宿罢了。见她哭的难以自抑,常卿还好生安慰了一会。
毕竟是哥哥的妻子,都是一家人,哪里有总是记仇的说法?
最后梅应识倒是不哭了,却把一个香囊放进了常卿的手里,恳切说道:
“臣妇知道娘娘在宫里什么也不缺,可香囊却是臣妇从灵云寺求来的,能保娘娘平安顺遂,娘娘平日里带着,臣妇心中的愧疚也能少些。”
当然,梅应识说是灵云寺的,并非是晓得蒙面男人和灵云寺有关,纯粹是灵云寺名气很大,说出来更像那么回事罢了。
那个香囊做工精致,常卿看了,心中还是有点感动的。能被亲人惦记着平安,终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待到送走了梅应识,常卿才拿起那个香囊,远远的便觉得那个香囊的香味很奇特,似乎在宫廷里很少见这种香料。
一时好奇,便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香味立刻涌入了常卿的鼻子,这香味霸道,四处乱窜。
常卿只觉得脑子猛的一痛,似被针扎了一般,又有些昏昏沉沉的,赶忙将香囊放了下来。
不过常卿却也没有起疑心,只是以为自己没有闻惯这种香味。还是把这枚香囊稳稳的系在自己腰间。
送走梅应识后常卿也没闲着,敏妃又来拜访她了。
常卿觉得好笑,这些人仿似商量好了一般,要来一起来。
敏妃聪慧,从前宫里所有人都觉得常卿不得圣宠,可她却能一眼看出实在是圣上本就心属常卿,偏生常卿不领情,这才恼怒。
如今常卿醒了,又忘了从前,盛宠自然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