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卿一听这话,有些不开心,双臂缠上了苏彻的脖颈,不依不饶:
“大些是多大?你莫要拿话搪塞我,你分明就不想……”
常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彻截断,他附在常卿耳边,吐了一口热气,耳朵本就是常卿的敏感之处,一阵电流仿佛自耳朵传到全身各处,这时苏彻才缓缓说:
“爱妃莫急,等爱妃十七岁生辰一过,朕必定让爱妃尽兴,朕保证,爱妃第二日,必定下不了床的。”
常卿哪料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羞极了便要打他,苏彻就势一躲,搂住常卿,俯在常卿颈间,肆意掠夺那散着馨香的芳华。
窗外月亮也渐渐隐去,不忍看房内羞人的一幕幕。
昨晚苏彻抱着常卿极尽怜爱,却到底是没跨过最后一步。最后大抵是憋的狠了,泄愤般的咬着常卿的耳朵,低吼:“等你过了生辰,有你好看的!”
常卿却因为昨晚了结了心里最后一桩心事,睡得格外安稳,香甜。
这一夜常卿做了很多梦,梦里时光飞逝,所处之地飞快的变换,仿佛经历了许多爱恨情仇,仿佛走遍了悲欢离合,却在梦醒之时忘却了梦里的一切,睁眼看着绣着牡丹的被褥,一时竟分不清身处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娘娘,您醒了?”
耳边一道清脆的声音将常卿拉回了现实。
常卿转首一看,是知意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自从和苏彻关系好了之后,知意这丫头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娘娘您知道么,”知意从小与常卿一起长大,在常卿面前也习惯了没大没小,当下便窜到常卿身边,眉飞色舞的说道:“娘娘,今儿早上陛下起床,特意吩咐奴婢,说娘娘您昨晚上累了,莫要叫你起来呢!”
常卿睁圆了两眼,受到的刺激无异于五雷轰顶!
天!他这么和下人吩咐,自己还怎么见人啊!
况且,况且昨晚的确也没……
看着常卿一脸的羞愤,知意心里却乐极了,皇上此举,分明就是要告诉所有人他对娘娘的宠爱啊!
常卿羞涩垂首之际,忽然看见枕边放了一个雕花的黄桃木盒子,越看越眼熟,略微思考了一下,顿时火冒三丈!
这不就是刚穿越来的时候,把自己脑门磕肿了的那个盒子么!
把常卿给气的,也顾不上羞涩了,指着盒子就问:
“这是何物?怎么会放在我床头,也没个人收一下!”
知意一听这话,立刻就乐了,两只眼睛笑的就剩两条缝了: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当年您昏着的时候,太医们都说无药可治,皇上虽不来看您,心里却也急的很!”
常卿拿起盒子细细端详,发觉这雕花极其精致,雕花的笔法竟让她看出了一股熟悉之感,不由得问道:“这盒子难道是皇上雕的?”
“不是!”小丫鬟神采奕奕,十分认真的说:“娘娘您昏迷一个月的时候,一个江湖术士毛遂自荐,说能治好您的病,对皇上说只要把这个盒子放在您的枕边,你就会苏醒的。”
结果自然是成功了,不久之后常卿就醒了。
竟然还有这等事?常卿笑道:“这术士这么厉害,皇上没封他个国师当当?”
“没有啊,他给了皇上这个盒子之后,就走了。”
“走了?”常卿一脸的惊讶。
“对啊,走了,脸姓名都没有留下,只知道是个游走江湖的术士!”
常卿很是感慨!原来这种江湖术士里面,竟然还有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之辈,这人真的是有追求啊!
不过到底是被这盒子磕过一回,常卿心里还有阴影,连带看这个盒子也很不爽,就对知意说;“把它收起来吧,反正我也好了,用不着它了。”
转眼又是日暮沉沉,常茂外出办公还未归家,梅应识独自坐在房里,看窗外红日偏斜,红霞漫天。
她定定看着桌上的那个香囊,忽然想起那晚那个蒙面黑衣男人对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