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苏彻听了,微挑眉角,却猛地欺身,将常卿压倒了床上,说道:“那继续?”
大手肆无忌惮的游走,比之前更粗鲁,更急切。常卿被吓着了,眼泪直流,却没有反抗。
“莫怕,朕会好好待你。”
常卿能察觉到苏彻变糟的心情,他用了“朕”,没有说“我”。
常卿尽量放松心情,不去害怕,尽量配合这苏彻,总是让苏彻体谅自己,而自己一味的拒绝,对苏彻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可当苏彻真的快要进来时,常卿还是退缩了,害怕了,脑海里那个尖利的“我不去,不去……”的声音一圈一圈的盘旋,似乎要冲破脑门一般。
常卿真的不能再控制自己了,无限的恐惧淹没了她,她死死抵着苏彻,泣不成声:
“不要,不真的不想要,求求你!”
“为什么!”
他喘息如牛,语气里满是压抑的焦躁。
常卿又是恐惧,又是紧张,兼之缺氧造成的迷茫,竟然脱口而出,说道:
“我不能……我……都风。”
常卿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说出来的,也不知道最后那轻轻吐出的“都风”二字代表着什么。只知道此刻自己犹如缺水之鱼,行为动作皆不受控制。
这句话,仿佛是原主残留着一点灵魂,拼了全力说出来一般。
尽管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却依然能如此清晰的体会到绝望与害怕。
常卿听见苏彻粗重的喘息,豆大的汗滴顺着苏彻的脸颊滴落在常卿脸上,她知道他很难忍住,虽然自己没抱奢望,可苏彻竟然真的停在哪里。
她听见苏彻一声近乎自嘲的低笑,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常卿,你不过就是仗着朕宠着你,舍不得把你怎么样罢了!”
“我……”
“你想起了他来了,对么?难怪……”
常卿不知道苏彻口中的“他”是谁,却见苏彻带着怒气极快的下床,披了见寝衣就走出去,她听见苏彻对着宫女怒吼:“抬桶冰块过来,快!”
常卿心知肚明苏彻动了怒,也知道苏彻想用那桶冰块做什么,终究是不忍苏彻用那桶冰块伤了身。于是勉强撑起身子,对苏彻嘱咐道:
“皇上,冰块到底寒凉,若是,若是皇上……去别的妃嫔那里也可。”
可苏彻却猛地回头,瞪着常卿,怒目圆睁,眼中血丝缠绕,吼道:
“你给朕闭嘴!”
何玉婵看着窗外,一盆盆工匠精心培育的月季开的甚是鲜艳,忽然想起自己初入宫时也是这个季节,封后大典上用来装饰的鲜花,如同这盛开的月季一样的绚烂。
她自小便倾心于苏彻,即便在豆蔻年华听说了苏彻与还是稚童的常卿定了婚约也不曾改变。
如今想来苏彻不过是地位尊崇些,眉眼更俊朗一些,又有什么更好的呢?可自己偏偏执迷不悟这么多年,时至今日依然不能悔改。
情不知其所起,当真便是如是了罢。
当初家族用了手段,让自己嫁入宫中,顶替了常卿皇后的位置。尽管出嫁那日,自己清楚的知道,苏彻依然对常卿念念不忘,可却丝毫没能影响自己成为他皇后的喜悦。
终究是上了苏家的玉碟,终究是成了能和他一起并肩祭拜先祖的人,如何能不欢喜?
可这份喜悦,在新婚之夜,因为苏彻的一番话而支离破碎。
那晚龙凤烛火将坤宁宫照的亮堂极了,自己坐在床上,等着苏彻前来揭盖头,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苏彻姗姗来迟的脚步声,他应该喝了许多酒,远远的便闻到酒气,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醇香。
可他出口的话,却如同腊月的风一般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