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有点失望,她觉着自己高估了这个男人,不过装作视而不见,这就沉不住气了?

既然你这么快找上来,那我便陪你玩一玩。

“你想干什么?”她清清泠泠地质问。

“干什么?干你。”他慢条斯理地说,滚烫的身体贴上来,硬杵杵的顶着她。

“我这个人很记仇,你嫖了我一回,我可要十次百次地嫖回去。小东西,你还记得吧,刚才我答应了魏导,对你要不吝赐教。”他在她耳边轻轻呼着热气,晦暗的语声里,饱含着暧昧情绪。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密集如鼓点。

“淮生哥,你在里面吗?怎么不开门啊?”

嗓音娇柔热切,是沈佩妤。

傅淮生的手,顺着萧姝雪白的脸颊逶迤而下,轻轻抚弄着绸缎般的温软滑腻。

他没理会外头的动静,反而沙哑着说:“是不是很刺激,嗯?如果那个女人看到我们恣欢的模样,一定很有趣吧!”

这个死变态!萧姝咬着唇不吭声,耗尽全身定力,才忍住将他一脚踢趴下的冲动。

就在他捏着她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时,她忽然躲开,挣扎着回头,上下打量他几眼,唇角轻轻上扬,压低声线问:“嫖我?嫖资准备好了没?”

傅淮生微愣。他的手机钱包,全在经纪人手里。

他现在还真是,身无分文。

急促的敲门声渐渐弱了,门外的人,失望地离开。

萧姝看了看阳台靠外那簇蓝玫瑰,在夜灯的晕染下,闪烁着幽蓝的光。她抚了抚发,笑容妩媚,“给我摘朵蓝玫瑰,就当今晚的嫖资了。”

傅淮生皱起眉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萧姝轻挽繁复如星海般的裙摆,笑了笑,“蓝玫瑰,和我今晚这身裙子,多配啊!”

傅淮生松开她,走到阳台边,摘下一朵盛开的蓝玫瑰,色泽秾艳凛冽,花瓣蓝中泛紫。

他挑着眉,漫不经心地递给她,上扬的唇角漾出轻笑,左手随意插在裤袋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塞到她手中时,却小心翼翼避开了粗砺的花枝。

在他再度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的那刻,她撑住他的肩膀,灵活地蹬上阳台,贝齿横咬着花枝,一手扶住长裙,一手提起两只高跟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从二楼阳台跳了下去,身姿无比利落。

南国的仲秋时节,青草地依然蓊蓊郁郁。

她站起身,拍了拍背后的草屑,抬起头,眸光明亮如星辰,冲他挥了挥那朵蓝玫瑰,然后折断花枝,将那朵丰盈秾丽的花,稳稳插进乌黑的鬓发。

白瓷般细腻的脖颈上,黑的发,蓝的花,美得惊心动魄。

傅淮生彻底愣住,任由她像一个精灵般,钻进了车里,消失在昏黄路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