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拖着脑袋烂成一摊、四肢枯萎软绵的树形丧尸走,水仙花的内心是拒绝的。
但它无法拒绝自己的老大,只好认命的抓住树形丧尸的一条根,哭唧唧的跟在左丘胥身后。
“老大,我们为什么不把这玩意儿放进空间啊?”
左丘胥冷笑着瞥了它一眼,“空间里都是吃的用的,你让我把这东西放哪儿?”
“”
水仙花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左丘胥脏兮兮的衣服,心说也没看出来他还有洁癖啥的。
但它只敢嘴上应承,悄悄用叶子拍打着树形丧尸的遗体泄愤。
村子里的情况并不乐观。
左丘胥从香樟的树洞口一路走到了村子的尽头,也没能找到任何的幸存者,不免有些怀疑水仙花的可信度,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哼哧哼哧拖着丧尸遗体的水仙花,停在了村里唯一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你确定你是在香樟的树洞里发现的幸存者?”
水仙花刚将丧尸遗体一放,就被左丘胥的问题给问蒙了。
“对啊!我们刚才不就在那个树洞吗?”
左丘胥冷笑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啊……”
“呵。”
水仙花抽噎了两声,两片叶子扭来扭去,最后老老实实的摸了摸脏污的地面,一个狠心将其中一片叶子插进了土里。
不到一分钟,水仙花就收回了叶子,嫌恶的挥扇了几下抖掉了黏在叶子上的泥巴,指了指斜后方。
“我只感应到前面不远有一个生命体,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幸存者中的一个。”
“还算有点用处。”
“……”
水仙花被夸奖得哑口无言,但它心里难受得很,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纠结的叹了两口气,继续拖着丧尸遗体跟上了左丘胥。
没走几分钟,水仙花将丧尸遗体一放,又感应了一下方位才喊了停。
“在这附近?”
水仙花应了一声,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情况,小跑着从一处遗留的粮草垛旁拖出一支钉耙,费力的薅起了地上的干草。
“老大!我能感觉到那个生命体就在这下面了!”
左丘胥深深看了水仙花一眼,俯身将钉耙拿到手里,三两下就把干草薅了个干净,露出了一道木门。
左丘胥把钉耙丢到一旁,将木门打开,露出了一条幽暗的通道。
“居然是个地窖!”
水仙花攀着通道口的边缘往下看,结果一条纤细的树根突然从通道突了出来,卷住水仙花就往下一拉,速度快得左丘胥根本来不及施救。
“哇啊啊啊啊老大救命啊!”
瞬间,左丘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将钉耙捡回手里,勾住通道口的木栅栏,一个纵身跳了进去。
通道不算窄,但也仅仅供一人通过,左丘胥刚落地就被一条根系缠住了脚踝拽倒在地,一路被拖进了地窖深处。
地窖里没有灯光,只有幽深的磷火,左丘胥按了按被地上的石子磨破的手肘,随即一手握住脚踝上的根系。
不出两秒,那条根就被电得一缩,不死心的又拖行了两米才放开了左丘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