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五千水军不算什么。只要能护住这个太守长子无碍,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这个将军有什么事情,他就准备亡命天涯。
没想到,黄射听完后,却猛的面露狰狞,手中长剑猛的架在了副将的脖子上。狰狞道:“我江夏军强不强?”
“强。”剑架在脖子上的冰凉感,使得副将冷汗盈盈,不住的点头道。
“那我怎么会败?怎么会败?”黄射狞笑了一声,道:“告诉你,谁敢逃走,我就杀了他。就算逃走了,来日,也要军法伺候。”
“诺。诺。”副将脸上冷汗如瀑布般的留下,再次点头道。只是在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次黄射。
不提黄射如疯子一般的不承认失败,怕失败。
就说这洞庭湖口上的厮杀,在水贼张谷的突然出击后的一刻钟内,决定了胜负。几乎一面倒的厮杀中,跳江逃生的黄射水军几乎比战死的多出数倍。
不战而逃。
江河中,无数水军在冰冷的江水刺激下,奋力的往岸边游走。
无数大小船只,或是停靠,或是整个翻转沉没。数艘巨大的楼船上,插满了箭矢。到处都是兵器,残肢,甲板上沾满了血液。
无数水军或倒在大地上哀嚎,或是下跪投降。四周站着无数个虎视眈眈的刘封军,以及彪悍的水贼。
可以说,这一段的水域上,几乎只剩下了哀嚎声,以及喘息声。
只有当中的一艘楼船上,还有零星的厮杀声传出,但也是微弱以及,就像是一个被吹残的狠了的妇人,发出一阵阵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染血的甲板上,无数破军营士卒聚集,刘封,黄忠都站在上边。前方是还在负隅顽抗的黄射,副将,以及几十名亲兵。
战场上,主将不退,则亲兵不退。是铁律。就算如今局势已经到了冰点,但黄射不降,那几十个亲兵也只能苦苦死战。
黄射等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张谷,以及他的水贼。
一刻钟的厮杀,对于这些水贼来说,似乎根本没有尽心,他们纷纷露出了血红的眼睛,看着还负隅顽抗的刘封。
只等张谷一声令下,就扑上去。
在这种绝对绝对的劣势下,负隅顽抗,只能是拖延时间。
当最后一名亲兵被杀后,一把长剑架在了黄射的脖子上。同样也有一把长剑,架在了那副将的脖子上。
副将面若死灰。而黄射则面色呆滞,似乎傻了。
傻了,真的傻了。五千水军,转瞬就败。而且还是被他看不起,不屑一顾的刘封,以及水贼个杀败了。被杂牌军杀败了。
堂堂江夏军有着何等辉煌的过去,射杀孙坚,常年与江东交战,犹自存在。却败给了小小的杂牌军。
黄射是呆住了,但是刘封却没有。
他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处置黄射,这场战争起的莫名其妙。黄祖得了数千金的便宜,还派遣儿子黄射领兵五千过来杀他。
这件事情刘封心里要说没有窝火那是假的。但是他身为这一支军队的统帅,考虑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