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看着自家小姐的神色,知道她还没有死心,想要再接再厉,单静秋连忙松了口风,说知道了知道了。待到小二上菜,侍墨没空盯人的空档,她提着裙子跑到三楼一间包厢门口。
站到门外单静秋给自己打气,半天才下定决心敲门。
见到人她一定要问问他为何不告而别。
“请问……”
刚敲了没两下,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一个面上无须,身体微微发福的男人。
看到不是白衣公子,单静秋心中失落,越过面前的人望进包厢。白衣公子端坐在桌前,被人服侍着,通身的贵气。
单静秋心中有自卑生出,便听到面前的男子掐着嗓子问:“姑娘你找谁?”
白衣公子正在提杯自酌,包厢外有动静,他连瞧都没瞧一眼。
单静秋想起连日来的思念,委屈地红了眼眶,哽咽道:“我……对不起打扰了。”
她看了眼里面的公子,正巧对上他转过来的目光,面上一赧,提着裙子拔腿就跑。
云禅瞧到门外的姑娘,心脏立刻钝钝的疼了一下。她紧攥着酒杯,皱了下眉,见那位姑娘欲要离开,想也没想就站起来追了出去。
因为动作急切,差点掀翻身后的椅子。
“陛下”
“皇上,你这是要去哪里?等等奴……”
云禅头都没回,呵斥了一句,“待在这等朕回来!”
单静秋漫无目的跑着,脸上落下滚滚泪珠,她顾忌着街上的行人没有直接走出酒楼,而是从后门出去跑进了酒楼后面的小巷子。
云禅瞧到前面的女人一直在乱跑,蹙了下眉。想喊却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干脆一个纵跃,运起轻功落到她面前。
单静秋泪眼模糊间,只见人影翻飞,白衣飘袂,待到她揉眼再看,面前已多了一个白衣飘飘,俊眉朗目的男子。
“跑什么?”
单静秋顿住脚步,眸中泛起了泪花,“我——”
云禅以为她要哭,结果美人三步两步冲进她怀里,粉拳捶着她的胸膛,“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消失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女子说完直接埋到云禅怀里痛哭出声。
云禅神色无奈,任由女子用小拳拳捶自己的胸口,鼻涕眼泪全往她华贵的衣衫上蹭。
她想往后退,但心脏立刻传来如针扎般细密的疼痛。
不知为何她瞧见这陌生女子哭泣,心中前所未有生出一股的怜惜。
看她哭,她心中好疼。
但她能清晰地分辨出,这股情绪不属于她,而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情绪。
难道这姑娘是原身的爱人?
思及这种可能,云禅的神色放柔了几分,温柔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顾忌你的感受,你别哭了好不好?”
单静秋从男子胸前抬起一张哭花的小脸,双眼肿如核桃,脸颊粉嫩如水蜜桃,看起来不仅不丑,反而让人心中愈发怜爱。
她小嘴撅着,好似能挂油瓶,抽噎道:“我看见你太高兴了嘛,你以为我想哭啊,嗝”
说着说着她不雅地打了个嗝。
知道自己出了丑,单静秋脸色绯红埋进男人怀里,“不准笑,敢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云禅叹了口气,这姑娘完全是小女孩心性,她与她计较什么。
她顺手拿过单静秋的帕子给她擦眼泪,“不笑,我不笑。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疼了。”
她不是说假话,这具身体对眼前这姑娘感情很深,看到她的眼泪云禅身受其害,心脏跟着抽抽地疼。
单静秋却以为她在说什么情话,把小脸埋到云禅怀里,羞涩的不行。
嘟囔道:“好啦好啦,我不哭了还不行,你不要疼了,乖啦”
她说时手指轻柔地点了点云禅心脏的位置,好似这样就能让它不疼了。
云禅身体一僵,这算不算青天白日公然耍流氓?
偏偏单静秋神色娇憨,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是在占便宜的样子。
云禅到嘴边的训斥就这样咽了回去。
她扯开单静秋,“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莫要让家里人担心。”
单静秋揪着手帕,碾了碾脚尖,“我,我舍不得你嘛”
云禅:……
她该拿她怎么办?
能不能直接掐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