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别墅的灯光亮如白昼，乔琛醉醺醺的进门就看到沙发上等着的人。

云禅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视，听到玄关处的动静立刻扭过头来，看到他的瞬间脸上立刻就带上了笑，下一秒笑容消失，她扭过头有些别扭道：“你回来了”

看着云禅想关心却偏忍着的小模样，乔琛的脸上染上笑意，“嗯，我回来了”

云禅被乔琛过于温柔的语气弄得不适应，她两指对着点了点，努力梗着脖子不去看他，“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就像是祁司哥哥说的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我弄出来一个弟弟妹妹”

云禅说着，委屈地垂下脑袋，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乔琛呼吸一滞，“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有你就够了，怎么——”会要其他人。

“算了”云禅打断他的话，并不想听他解释，“厨房里有醒酒汤，你自己去喝吧”

乔琛为了交际应酬不得不喝酒，有时半夜总是带一身酒气回来，不知何时云禅习惯了给他煮一锅醒酒汤温到半夜。这次乔琛没有提前打招呼，没想到云禅还给他准备着，乔琛喝着温热的醒酒汤，心里带着暖意。

他喝完醒酒汤，闻到身上臭臭哄哄的，浑身上下都带着酒气，怕惹云禅不喜，就上楼洗个战斗澡快速换了身衣服。

下楼云禅还在抱着抱枕在看剧，见他下来往沙发一端挪了挪，给他让出来一个位置。

“你在看什么？”乔琛擦着滴水的头发，瞥了一眼屏幕便不感兴趣地望向云禅。

云禅正看的目不转睛，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见云禅为了看电影强忍着困意，接连打哈欠都不愿去睡，乔琛皱紧了眉，“别看了，太晚了你该睡觉了，你还没有成年，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

云禅被他念叨的有点儿烦，不满地揉了揉眼睛，“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大晚上才回来，许你大半夜不睡泡妞，不许我熬夜追剧啊”

乔琛：“……”

他有些无奈，有心解释，却见云禅竖起手指放到他唇上，“嘘，别说话”

灯光下云禅的眼角绯红，眼睛水润带了些朦胧水意，她认真地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好似她的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乔琛突然被煞到了。

“你看过洛丽塔吗？”

暗夜里她的声音喑哑仿佛沾染了什么魔力，乔琛下意识点头。

云禅将脸凑过去，仅隔一线，差点儿与他脸贴着脸，乔琛下意识屏住呼吸，便听到她问：“你说是她美，还是我美？”

电视上正巧播到女主出场的场景，叛逆的少女格外有吸引力。乔琛却什么也听不见看不着，他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心里有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你美，你美，自然是你美。

他仿佛认命般闭上了眼，低头睫毛微颤，下一秒嘴唇擦过一片软腻，胳膊上突然一重。

乔琛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怀里已然睡熟的少女，收紧了双臂将人牢牢抱紧怀中。

看着少女天真无害的睡颜，乔琛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吻，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须臾，叹气道：“傻瓜，不是洛丽塔，应该是卡罗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