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云禅腰间的手紧了紧,“嘶娘娘下手真狠”
云禅别过头躲开耳边灼热的呼吸,“下去”
韩束不肯,捞起快要摔下马去的云禅,一手掌握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倾身凑近深吸一口她发间的香气,“微臣若是想死在娘娘的马上,娘娘会如何罚臣?”
他说到‘马上’声音喑哑低沉,带着别样的诱惑,好似是在说想死在她身上。
云禅却不是被人调戏两句就面色绯红,浑身发软的人。
回答他的是云禅不留情面的肘击,她面色沉凝:“给哀家滚下去”
韩束死皮赖脸完全当做没有听到,他捂着被伤到的腹部,不仅不下去,还厚着脸皮趴在她颈间轻嘶,“啊,嗯啊,好疼好疼,娘娘你下手也太重了,恐怕以后对微臣的子嗣有碍。”
嘴上说着委屈的话,脐下三寸却好不老实,戳的云禅脸黑,“呵呵”
云禅正想着要不要用身上带的迷药将人放倒,突然发生了变故。
远处传来兵器相交,刀具插|入肉中的声音。
云禅心中一凛。
韩束绷直了身体坐好,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娘娘坐好”
“驾”
马儿在韩束的操纵下如同呼啸的风,倏然疾去,云禅不设防身子一个倒仰被他抱个满怀。
但是云禅全然不敢动,凭着超乎寻常人的耳力她听到了箭矢的破空声。
努力忽略腰间韩束紧紧箍着的手,云禅骤然从呼呼的风声中听到了慕昭的声音,她蹙着眉扭头想往后看,却被俯身的韩束严丝合缝地压在他与马儿之间。
“别动!”
随着韩束的一声警告,一支闪着幽光的冷箭从云禅耳边擦了过去。
她倒吸了一口气,被灌了满嘴的风。
胸口凝滞着刚吸入的冷空气,几乎能让人窒息,云禅屏住呼吸,连咳都不敢咳。
为了平复马背上能将人甩出去的颠簸,云禅攥紧了马颈上的鬃毛。
呼啸的风吹的她眯起了双眼,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得韩束一声急促的“吁”
马儿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鸣,云禅和慕昭被掀了出去。
失重的感觉传来,云禅眼眸瞪大,目光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简陋的山洞内,有火红的光亮跳跃而出,篝火边架着男人和女人湿透的衣物。
韩束裸着上半身坐在火边,另一端传来云禅怒气腾腾的声音。
“送哀家回去,哀家不想呆在这儿”
韩束余光扫向那边,“你确定这样回去?”
衣服隔着的那端,云禅仅着湿透的里衣,身材毕现。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试图挡住泄露出来的春光,却是白费力气,凭韩束的眼力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瞧个清楚。
韩束耳朵红似滴血。
“咳,等天亮臣就送娘娘回去”
云禅尽量忽视男人侵略的目光,她咬了咬下唇,“哀家坠崖还不是你害的,你个登徒子,再看哀家回去就让皇上砍了你的头。”
“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听着云禅一口一个哀家,韩束好笑地笑了摇头。
心想,做太后有什么好,等以后老子让你做皇后――
咳,他怎么想到了以后。
韩束脸颊晕红。
隔着火光,云禅没看见。
韩束小心翼翼地瞅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发现,摸了摸滚烫的脸庞,松了口气。
心底却隐隐有些失落。
那端云禅正在咬牙切齿。若不是遇到韩束,她不会被牵累坠崖。更让她着恼的是,这人好似完全知晓崖下有一温泉,还故意带着她落水,看她出糗。
思及落水后对方明着渡气,实则轻薄的行为。
云禅摸了摸红肿的唇,心里着恼。
回去就阉了他!
“哀家要回去,不要呆在这里。喂!你听到没有!”
韩束自顾烤火,浑然不应。云禅不满,双手掩在胸前,从那端出来踢了他一脚,“哀家要回去”
韩束嘴角勾出一个痞气的笑,顺势勾住她踹过来的小腿,云禅骤然失去平衡落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