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以呛声的对手,李慕云牛、、逼吹的正嗨,被于老夫子这么一问顿时有点傻眼,半晌方才说道:“那个,还,还差了点。”
“那还不去背!”于老头儿继续瞪眼。
“哦!”被于志宁打断了兴致,李慕云垂头丧气的答应了一声,提溜着李世民赏他的白玉马鞍就向山寨娶义厅的外面走去,身后传来公孙兰不怀好意的笑声。
切,有什么呀,头发长见识短,老子有六张学位证书,老子吹个牛怎么了!李慕云一边走一边想着,直到出门远去,隐约中他的声音传了回来: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楼,书中自有黄金屋。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男儿欲遂平生志……。
“这词倒是劝学的好诗,可是为什么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了呢?”于志宁竖着耳朵把整首诗听完,苦笑着摇了摇头。
“五首了,连诗带词,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小子有作诗的天赋,志宁,你觉得……”李渊看着于志宁,意有所指的问道。
“在下也不知道,此子身上神秘之处颇多,看不懂啊!”于志宁继续摇头。
不过一直没有说话的房遗直此时却双眼放光,看着聚义厅的大门之外李慕云消失的地方,脸上满是崇拜!
年轻人,总是那么不理智。
而公孙兰则是目瞪口呆,从李渊和于志宁两个小老头儿的对话中她已经可以判断出这诗显然不是以前有的,而是李慕云临时所作。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真的能出口成章,而且还是一个土鳖暴发户。
难道以前自己真的看错他了?或许这家伙真的是个大才子,只是被埋没了?不,应该不可能,才子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每天流里流气像个痞子一样。
但是,那诗却作不得假,没见房间里几个有学问的,全都两眼放光么,从这一点上来看,李慕云这家伙的确是有些才华。
不过,管他呢,就算是有才华又怎么样,和本姑娘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等再过上一段时间,自己在他身边的消息传到长安,把杀死韩强的黑祸甩给他,自己就可以离开了,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何必呢。
苏烈与苏婉晴在一天之后像马贩子一样离开了山阴县,在五百右武卫官兵的‘护送’下向长安进发。
六千匹战马将会在达到长安后,按照左、右武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骁卫各一千匹的分配计划分配出去,而苏烈的任务,就是保证这些战马能够一匹不少的抵达长安。
看到这里有人会说,六千匹战马,为什么不好好的养起来,如果再配上一些母马说不定明天就会有更多的战马可用。
实不相瞒,其实在古代,能上战场的马都是阉割过的公马,因为这样可以有效的遏制战马在发情期暴躁难以驯服的毛病,而且马匹在发情期又不仅仅只有脾气暴躁这一个毛病,掉膘也是其中的另外一个毛病。
试想一下,这边马上就要打仗了,另一边正好赶上战马发情,脾气不好不说还瘦的可怜,这特么仗还怎么打,还能不能打?
所以,古代的战马其实都是阉割过的马,其生殖功能已经被人为的破坏,李慕云扣下的这一批战马亦不例外,这也是为什么六千战马会被直接分掉,而不是送去马场的原因。
……
话分两头,不提苏烈带着妹妹一路慢慢赶往长安,却说这卢庆宏在回到了自己的辖区之后,每天日思夜想的等着朝庭那边对李慕云的判决,为此整个都整整瘦了三圈。
这一日,让他朝思暮想的朝庭天使终于到了。
原本正在刺使府后宅躺尸的卢庆宏在听到消息之后,连鞋子都顾不上穿,直接从榻上跳起来就往外跑,连滚带爬的迎接了来自长安的传旨太监。
不过好在那太监很好说话,并没有因为卢庆宏衣观不整就为难他,只是让他站好了,然后便打开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宣读道:“陛下有诏,析州刺使学识浅薄,行为不检,又兼心胸狭隘,恶意诽谤、诬告他人,着削去刺使职务,徒三千里,发配岭南!钦此!”
“噗通”一声,随着传旨太监一声‘钦此’,卢庆宏整个人瞬间瘫坐到了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然而,传旨太监似乎并没有看到他颓然的样子,也不管他是不是还有力气站起来,只是用那尖细的嗓音催促道:“卢庆宏,还不接旨?!”
“接,接旨?接旨!”卢庆宏喃喃的重复着太监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靠到那太监身边,接着他的衣服下摆,满眼渴望、不甘的问道:“李,李慕云呢,逍遥候李慕云怎么回事?他,他明明逾制了,十二驾的马车啊,这,这是谋反啊,陛下怎么说,陛下怎么处理他。”
这传旨的太监也挺有意思,也没瞒那卢庆宏,笑笑眯眯的低下头,用一种极度谄媚的语气说道:“逍遥候存志高远,为君分忧,陛下亲赏白玉马鞍一副!”
“噗……”卢庆宏终于受不了这份刺激,又一口老血喷出来,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要说这官场啊,其实就是一个大筛子,根本存不住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