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两人当着那个千夫长的面,完成了分赃的工作,随后那校尉叫来了手下,将那个千夫长带了下去,连同他的三千手下全部看押了起来。
一场在众人看来会引起整个朔州震动的大事就此结束,至于说将来会如何,到时候再说吧!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小打小闹的时候往往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可是等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此前的种种担心便全都化为乌有。
拿这次的事情来说,三千薛延陀人如果直接攻进朔州,那么李慕云这个始作俑者就会成为最大的责任人。
可是现在,三千薛延陀人直接被擒,若是薛延陀再想出兵能就不是三千、五千,而会是三万五万,到了那个时候便是薛延陀犯边,与李慕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至于说,到时候会不会再有人说起他派人去草原打劫,李慕云根本不担心这一点。
因为三、五万人的军事行动,其诱因完全不是打劫这一点可以解释的,所以到时候薛延陀一定有更好的理由,而不是拿李慕云说事儿。
早就已经把事情算计清楚的李慕云带着他的战利品——六千余匹战马,回了山阴县。
一路上不管是房遗直还是胖子,又或者王杰,一个个都是乐的眉开眼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而且还取得了胜利,心中的那份兴奋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
迭刺木同样很开心,原本他以为这一次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结果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竟然不损一兵一卒,硬是把敌人给吓的主动投降了。
这一切都是前面那个年轻的候爵算计之功,从城关上的布置到两侧密林中的布置,最后再到对他们这两百人的安排,无一不体现出李慕云对人心的揣摩已经到了神鬼莫测的程度,这其中如果少算了任何一点,估计最后的结果都会是一场血战!
对于李慕云打死不认帐这一点,苏婉晴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明知道他刚刚说的就是苏烈,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以美目怒瞪。
守关的校尉此时也有些发懵,眼见着事情薛延陀人还在城外等着授降,可这两位小祖宗却在这里打情骂俏,难道现在搞对像都这么不分场合么?
想到这里,校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下城准备授降去了。
没办法,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把那些投降的薛延陀人控制起来,否则若是等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受骗,这场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毕竟整个城关能打的人加起来也就不到五百,算上外面那些人也就不到一千,这么一点人面对三千彪悍的薛延陀人,估计真打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
而且为了表现的有底气一些,授降的过程也有许多讲究,首先不能表现的太紧张,必竟有如果有三万大军压阵的话,面对三千人确实不用紧张。
其次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急燥,这样同样会被薛延陀人找到破绽。
如此种种,校尉调动着手下几百名大头兵,先是打开城门,接着便摆出一副生怕外面大队人马过来抢功劳的架式,一个个将那些投降的薛延陀人用绳子穿了绑到一起,最后才将那个千夫长从头到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直到此时,那校尉才长长松了口气,派了百来个人出去收拾那些被丢在城下的武器和马匹。
……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那千夫长终于觉查也出情况有些不对了,尤其是被押上城头之后,看着城关两侧的密林中各出来百十个身着百姓衣服的人,他的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回头恶狠狠的瞪着李慕云:“你敢骗老子?”
结果,丫话音刚落,腿弯处便被人踹了一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的同时,耳中传来一个声音:“闭嘴,候爷面前岂容你放肆。”
“骗子,你们大唐人都是骗子,老子不服,不服!”千夫长虽被踹倒,但依旧嚷嚷着,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服,还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