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李慕云这货竟想都没有的说道:“没事儿,您换您的,不耽误咱们闲聊。”
于志宁瞬间无语,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李慕云竟然是这样的奇葩,什么叫‘您换您的,不耽误闲聊’,这更衣本是私密之事,如何能在人前,丫还懂不懂点礼数了。
而李慕云呢,看着眼前这半大老头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矫情!
不就是换个衣服么,又不是娘们儿,怕什么啊,难道老子还能肛了你不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还真当自己是小鲜肉呢?
不过想归想,看着老头儿那执着的样子,李慕云最后还是退出了房间,在外面随意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上去。
……
时间不大,换好衣服的于志宁已经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一身官身套在身上,看的李慕云身上都跟着冒汗,心说,这大三伏天的,老家伙也不怕给自己捂出痱子。
但是于志宁并没有给李慕云开口的机会,出了房间之后,立刻从袖子里拿出一卷黄糊糊的东西说道:“逍遥候,接旨!”
接就接吧,以前也不是没有接过,李慕云这半年来不知道接了多少回圣旨,对这个套路早就已经熟的不能再熟。
只是他心中也有些奇怪,为什么长安城那位那么喜欢给别人写圣旨,按照他接到圣旨的份数与时间比例来说,似乎那位帝国主义头子在皇宫里好像什么都不干,天天就是在写圣旨玩儿一样。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李慕云根本就没有听清于志宁念叨的是些什么东西,直到耳中响起‘钦此’两个字的时候,这才直接腰来,上前去接圣旨。
结果不想,那于老头儿却把圣旨一收,然后看着他说道:“逍遥候,还不拜师,等待何时?!”
拜师?拜什么师?李慕云愣了一下,愕然与站在面前的老头儿对视着,半晌才想起来,敢情这老头儿竟然是皇帝给自己找的老师,来教自己学文化的!
“来,陪老夫喝两杯,好久没有见到熟人,今天高兴,不醉不归啊!”
‘哐’,一只海碗被甩到于志宁面前,满满一碗的‘闷倒驴’看的人眼晕。
这酒虽然已经被李世民改名成了‘绊马索’,不过从习惯上来说,大家还是喜欢叫它‘闷倒驴’,所以只要不是正式场合,基本上所有人都会以它原本的名字来称呼它。
“太……”
“老夫这次出来就是为了避开宫里的那些破事儿,以前的身份就不要提了!”李渊再次摆手打断于志宁,语气不容拒绝。
话已至此,于志宁就是再傻也知道宫里的那个太上皇是欲盖弥彰的存在了,可是在搞明白这一点的同时,老于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特么废了。
为啥?太上皇出宫都这么久了,长安竟然谁也不知道,由此可见李世民是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而现如今他于志宁已经知道了,长安那位帝国主义头子又怎么可能让他回去。
想到这里,于志宁不禁悲从中来,也不管自己酒量如何,抄起桌上的海碗,对着老李渊遥遥一敬:“臣干了,太,您随意!”
言罢,一口闷了下去,心中想着:‘闷倒驴’啊‘闷倒驴’,你就闷死我吧!
李渊见于志宁把酒闷下去了,脸上露出笑意,一边拿酒给他倒上,一边问道:“志宁啊,老二派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又是来查我那义子?”
义子?李慕云?于志宁端起海碗的手顿在了半空,心里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巴掌。
山阴县城的那个老苍头儿就说过,李慕云是山寨的少寨主,而李渊现在又在山寨里待着,为什么自己刚刚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呢。
难怪那么多人弹劾这个新晋的逍遥候都弹不倒他;难怪李世民会派武士彟那个工部尚书来山阴县查案子;难怪那逍遥候能从李世民手中借到‘天子剑’;难怪李慕云敢在山阴县无限量的发户籍文书;难怪李慕云敢给治下百姓免税……敢情这些都是特么李家的家务事。
想到这里,于志宁再次为自己悲催的命运叹了口气,闷闷的回答道:“不瞒您说,这次是皇上派我来的,说是让我给逍遥候爷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