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前几日自己不过偶然一提“学字当学王羲之”之类的话,大哥就弄来了这个。
简直太逆天了好不好!
“怎么,喜欢么?”
林忆昔忙点头,又问:“哥哥,你哪里寻来的?”
“西街庙市上淘来的。今儿四皇子被太上皇叫去,我等了又等,不见人回来,闲坐无事,就换了便服到庙市闲逛。一个老人家摆了许多零散物件儿变卖,说是家里遭了变故,急等着钱用。我看桌子上多是灯台、碗碟之类,并未在意,谁料扭头走的时候瞅见旁边包袱里还有一副字画,便央老人家取来看,万想不到竟是王羲之的真迹!”
“这可是我的造化了!”林忆昔笑道,“王羲之的字可遇而不可求呢,亏得是哥哥,换了旁人,得了这么好的东西,早自己昧下了,哪里会舍得送人?”
说着亲手把字卷好,命慧香放在自己常用的书柜里。
林钰见妹妹收了东西,就要告辞。
“哥哥且慢,”林忆昔一边出声叫住林钰,一边回头吩咐众丫鬟:“你们都退下!”
众丫鬟应声退下,林钰疑惑的蹙起了眉。
“妹妹可是有事?”
“有一件事要告诉哥哥。”
说着四顾一看,寂静无人,便拉林钰到内室,将红儿所说之事一一告诉。
不待听完,林钰便已怒发冲冠,一把抓起一个陶瓷盖碗摔在地上。
大哥是温润如水的性子,不似二哥性情刚猛、脾气暴躁,林忆昔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动气,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妹妹莫怕……”
以为妹妹被自己的气势吓到,林钰敛起怒色,换上平日里的温润面孔,道:
“老太太、二太太视我们大房为眼中钉肉中刺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太太敢如此胆大妄为不过是仗着老太太撑腰。我原指望着老太太重病一场能所收敛。如今看来,竟是异想天开了!”
林忆昔暗道:指望她会收敛,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接着,就听林钰说:“不想她不仅毫无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起来,如今竟要想着法儿的治死妹妹,如此残忍狠毒,全然不顾血缘亲情,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妹妹也休要担心,我来处理,父亲母亲那里便我也会知会一声,定不让妹妹吃亏就是了。”
林忆昔点点头,暗道:有哥哥就是好,麻烦事根本不用自己出头。
老太太、二太太对此一概不知,只当她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第二天一早,崔夫人到了林忆昔屋里,一见面就把林忆昔搂在怀里,叫了声“我的儿”,又叹一会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