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鄙人家里的仆妇今晨出来买菜,碰巧买了这络子。
也算是机缘巧合,被鄙人发现,大惊之余,才知原来这镇上还有如此精巧的络子,这才寻了过来。
两位,今天我来确实是有目的,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既然你们卖络子,我铺子里又是卖这些东西的,不如小娘子以后打的络子直接拿到我铺子里。
我亦不会让两位亏本,按照两位刚刚在这地方所卖价格,以五文钱收购。
但是,想必两位也清楚,这络子一出,必有人争相模仿,如市面上价格要是降了,那么我收购你络子的价格,也会往下降。
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谁不想挣点银子?
谁又想做亏本的买卖呢?”中年男人道。
袁彩蝶听了中年男人的话,没有任何应答,而是抬头问冯实:
实哥,你觉得他说的法子,是否可行?”
冯实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看着袁彩蝶眸子里已经有了成算,憨厚一笑,道:
“媳妇儿,这络子是你打的,你出主意就成。”
袁彩蝶听了男人的话,了然。
想着这中年男人说话诚诚恳恳,不似作假。
就连以后络子的发展走向都说出来了,可谓是事无巨细,思虑周详。
其实他说每个按照五文钱给她,后面要看市场动态在给钱,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
毕竟争相模仿的人多了,络子也就多了,这个款式也就不时新了。
到处都有卖,他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不过,她倒是不怕这个,毕竟她的手里还有好几十款样式,够她生活富足起来了。
而就在这段时间,她还可以发展其他的副业,想必,就算到时候络子挣不到钱,她也不会过的差。
最主要的是,她能在这里呆多久,都不知道。
心里有了底,袁彩蝶便对着中年男人道:“您的话,我想了想,觉得可行。
但是我有个条件,以后我丈夫会每五天送一次货。
我要求在时薪样式送货的前三次,必须每个给五文钱。
后续才能按照市场浮动来给钱,您看如何?
您要是觉得可行,那我们就立个字据,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反正我们在这摆摊卖也不是不挣钱。”
中年男人听了袁彩蝶一席话,虽然不懂什么市场浮动,但也明白大概意思。
听着她话里的条条框框,明理清晰,忍不住高看她一眼。
特别是要求时薪样式前三次送货,必须按照五文钱收购,简直是聪明至极,给予自己保障。
但,也由此看出,她除了今天卖的络子样式,手里至少还有五种别的络子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