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冯实的紧张与激动,另一侧的袁彩蝶也没好到哪儿去。
在现代,她要忙着照顾重病的弟弟,还要一边挣钱凑弟弟的医药费。
说实话,恋爱没谈过不说,她除了弟弟之外的男人,连手都没拉过。
现在她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还是她主动要让男人睡的床。
太生猛了。
这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难以言喻。
然而陌生刚强的气息不停的,窜进她的鼻尖,闯进她的脑海里,让她的脑子瞬间一片浆糊。
直到她感觉到一只粗糙的手慢慢向她移过来,裹住她的小手时。
她才猛然惊醒。
脑海里,轰的一声,炸裂。
整个人就像是被烤熟的大虾。
红透了,熟了。
感受着男人手上传来的温度,厚厚的茧。
那种摩擦非但没有不舒服,反而让她有种淡淡的心安。
心安之余,又对男人有着淡淡的同情。
这么厚的茧,一定是干了很多的活儿。
冯实感受着被子下,女人的手乖巧的任由他握着,没有丝毫的不乐意,他那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
其实他俩才成亲一月多,虽说已是夫妻了,但是冯实心里还是有些自卑的。
他的弟弟是个多么优秀,多么风姿绰约的男子呀。
他一个庄稼糙汉子怎么比的了。
再说了,他深深清楚,弟弟虽走了半年多。
但以前他可是亲眼看过,他们俩人关系有多好的。
而且他心里总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感觉自己是占了弟弟的,感觉对不起弟弟。
有时候又觉得,他和她的关系就是大伯与弟妹,要是做了点什么,就有种禁忌的感觉。
他有点受不住。
这也是他为何对袁彩蝶有意思,有想法,有感觉,却还是愿意睡在凳子上的原因。
他一面安慰自己是要给袁彩蝶时间去适应他,去了解他。
不愿意这么草率的和她在一起。
不愿意委屈了她。
实际上,是他自己心里那一关,绊住了他的脚步。
让他每当想往前走一步时,心,总是让他瞬间后退一大步。
但,通过了今天二狗子的事情后,他想通了。
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永远忘不了,他看到二狗子把她压在身下欺负的时候。
看着她被打的凄凄惨惨的时候。
他对二狗子的暴怒。
他对女人的心疼。
想着要是今天自己没去找她
如果让二狗子得逞了
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想着女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简直不敢想。
一想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彻底底沦陷了。
只是他还在自以为的世界里,纠结着,徘徊着,挣扎着。
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为什么不能有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