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看着两条“皆若空游无所依”的小鱼，心中一阵无语。

名字叫晶石，怎么现在眼前是两条鱼？

他转念一想，自从遇到貂蝉开始，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就从未间断过，随即也就释然了。

“暂且把它们当作名字叫“晶石”的鱼吧”

相由心生，齐烨表情的变化被貂蝉看在眼里，平日里一向矜持神秘的貂蝉也不由得噗哧轻轻一笑，饶是如此，玉手也不忘挡在唇前。

正所谓笑不露齿，齐烨看着绝美的貂蝉，心想，不愧是闭月之容啊。

貂蝉说道：“它们原本确实是石头，是由创世神女娲炼制而成。她利用生前大恶之人所形成的厉鬼之魂，经过钟馗的净化之力驱散邪气，剩下的灵魂便是最好的材料。”

“一定要用灵魂才能炼制晶石吗？”，齐烨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们生前是大恶之人，但是邪气不是已经被净化掉了吗？”

貂蝉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的秉性固然会受到各种所谓邪气的影响，但这些邪气又何尝不是由他们自己的灵魂本身之中催生而出的？”

“所以说，虽然邪气已经被驱散殆尽，但是只要灵魂尚还完整，那邪祟之气早晚会再次生出。”

“能够把他们变成向善之人的方法确实也有，但是那就需要女娲大神对他们的灵魂进行彻底的改造，然而这样的话，这些灵魂也就不再是他们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了，对他们本身也是毫无意义的。”

“更何况世间大恶之人不胜枚举，犹如过江之卿，女娲大神也无能为力。”

“世人都在争渡，完善自己，寻找真理。我们这些所谓的“神”又何尝不是如此啊。世人都觉得“神”是完美的，把我们当作榜样或是标杆。然而谁又能知道，我们是不是另一些存在眼中的“凡人”？”，说罢，貂蝉皓首微扬，望向虚空。

齐烨听得一阵出神，觉得这些暂时还不是自己能够去思考通透的。

随即他问道：“话说回来，既然原本是石头，怎么又变成了现在这副游鱼的模样？”

貂蝉也是从刚刚的思索中回过神来，翻着白眼嘲笑道：“你吃进去的大米是都长到脸皮上了吗？脑子也要适当长点啊。”

一旁正在对着空中的两条游鱼张牙舞爪的小黑也是一声嗤笑，奶声奶气地说道：“真是个傻子。”

齐烨这就不服了，貂蝉可以说他，但是小黑毕竟是只猫，虽然会说人话，但是堂堂七尺男儿，被一只猫嘲笑为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反问道：“你说我傻，难道你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