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班里没有人在,少年趴在课桌上,脸深埋在双臂间,只露了个后脑勺出来。
天色阴沉,窗户紧闭着,玻璃上结了层雾气。
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安稳而平和。
关雅把感冒冲剂放在他的桌子上,轻手轻脚地走出了23班。
23班里,同样逃了跑步行程来睡觉的史约翰,揉了揉眼睛。
他伸长脖子,闭上眼睛又睁开,见对面根本没人,咕哝道:“我t怎么大白天也开始做梦了?课代表怎么会从5班里出来呢?”
何思砚醒来时候,看见桌面上有几包绿色的感冒冲剂。他放空了一会儿,单手拎起那些药,面无表情地扔进了旁边的空抽屉里。
感冒冲剂和七八封情书堆放在了一起。那些情书,是月考表彰大会后,他陆陆续续收到的。
抽屉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何思砚正好要拿书,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淡淡地瞟了一眼。
新短信,来自关雅。
——八毛钱,不用还了。
何思砚眸光顿了两秒,不动声色地抽出书,放到了桌面上。
右手轻轻地往旁边移了移,耳朵里落了动静,他又默默地将手缩了回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教室,叽叽喳喳炸开了锅。
唐灿跑进教室,见何思砚好端端地坐着看书,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如释重负地说:“原来你没事啊。我还以为你感冒了呢。”
“啊,我刚才看见战友,还跟她说,你好像感冒了。我这张嘴啊,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唐灿像是想起什么来,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