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上用着红色的笔迹圈着一天又一天,他拿了起来,翻了下,那是从两个月前圈的,直到他回池城的那一天终止。
也就是,从他做手术的那一天,到他康复回来。
这个女人在一天天数着日子,在等他么?
尽管日历上什么都没有写,但看着这每天都圈着的红色笔迹,仿佛都能够感觉到她等待的心情。
艾琳说,她是无法陪伴他度过难关,所以选择离开,她很自私,只爱自己。
其实他对艾琳的说法谈不上相信或者不相信,因为那时候,他并不在意宁夏为何离开他。
但现在……好像并非如此。
若是他曾经很爱她,那么,宁夏这个女人也许真的有值得他爱的地方,他薄司言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
但是若是他曾经很爱她,为什么……他仍旧还是想不起一丝过去的记忆,不想起一丝对她的感觉。
薄司言放下那日历,轻轻地坐到了床边。
他凝视着宁夏,大掌伸出,缓慢地落到了她的脸颊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眼神渐渐深沉,他一点一点地弯下了腰,薄唇贴到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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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艾琳订的是早上十点的飞机。
她八点就到机场了,定定地坐在休息室里,等待着薄司言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时不时地抬头张望,每次都是失望地垂下眼帘,然而她的腰板却是挺得直直的。
她不会认输,她也不会输,她会等到薄司言的,一定会的!
九点半的时候,她的随从士兵来提醒她准备登机了,艾琳还是僵直地坐在那里,“言会来的,再等等。”
九点四十五分,一个高大清冷的身影,踏入了休息室。
艾琳豁地抬眸望过去,眼底的失落绝望,瞬间化作浓浓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