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当即又垂下脑袋,“二王子,您没有错的,争权本来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如果您不够残忍强大,那么你就会被淘汰,倒下的就是您啊。”
“是啊……。”约翰希尔自嘲地勾了勾唇,“我也没资格说你,我的确,就是这样的人,难怪……。”
难怪宁夏看不上他。
难怪薄司言哪怕这样弱了,在她心里,还是最强大的男人。
他从来不会在任何男人面前自行惭愧,却被薄司言的磊落和坦荡,认识到他自己内心的可耻。
克斯沉着声音,又一字一字地开了口,“二王子,就算您不中听,也要听我一句劝,薄司言和宁夏绝不能留,否则您的敌人不仅仅是大王子,还有总统!”
刚才总统会愿意让他自己处理薄司言和宁夏,就是要试探他是否真的与薄司言,亦或者是天朝那边有什么关系。
约翰希尔双手合十置于身前,面上缓慢地浮上一抹温和的笑,就像是裹上了一层薄面皮,任由谁也无法看透底下的真实情绪。
他低低声开了口,“克斯,你跟了我多久。”
“从二王子十岁从护卫营挑中了我,到现在,十八年了。”克斯如实回答。
约翰希尔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些许感叹,“十八年了啊……。”
然下一秒,他眸底就透出了一丝锋利,“那你应该最清楚,在我身边,最大的禁忌是什么!”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带着极重的压迫感,直直朝着克斯压了过来。
克斯背脊止不住地发凉,蓦然单膝跪在了地上,以c国主仆之礼,宣誓自己的忠心,“二王子,我对您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
“忠心?”
约翰希尔嗤笑一声,“你今天能擅做主张,你明天也许就会背叛我,我不需要一个随时都会出卖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