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霞走了过来,坐至床边,拉住了宁夏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傻孩子,怎么又哭了呢?”
“妈妈。”
宁夏鼻子泛酸,想要止住眼泪,不想让蒋明霞担心,可是根本不受控制,“妈妈……我好难过。”
她闭了闭眼,嗓音沙哑的不行。
蒋明霞连忙再将她拥入怀里,“不哭不哭啊,妈妈在呢,我的小夏不要哭……。”
待宁夏稍稍缓下情绪后,她才将她推开,为她擦拭掉眼泪后,才小小声地试探出声,“小夏,你是不是和司言闹矛盾了?小情侣之间,闹点矛盾也是正常的,不过那混小子敢欺负我女儿,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一定让他给你认错。”
闹矛盾……
如果只是简单的闹矛盾,那该有多好。
宁夏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闹矛盾,只是……分开了。”
“什么?”
蒋明霞震惊,下意识地就低头去看宁夏的手,无名指上的确没了戒指,仅剩下一圈戴过戒指的痕迹。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眸,久久无法回神。
到了现在,她都还记得宁夏和她说,她要结婚了的时候的神情,那么幸福,那么向往,还有她去试穿婚纱的时候,那种不言以表的期待。
她都已经等着喝女儿的喜酒了,怎么忽然间说分开就分开了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是啊,要结婚了啊……。”
别说旁人震惊,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是没有办法接受。
曾经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么真实,那么刻骨,薄司言为了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明明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人,却一下子抽身离开。
就像是,一直蔓延在她身边的空气,蓦然消失,她连呼吸都呼吸不上来,痛苦着,挣扎着,等待着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