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的举动,司机惊得猛然踩下油门,车子紧急刹了车,轮胎在地面摩擦着,发出了极其刺耳的声响。
司机心惊胆战地看着车前的女人,魂魄未定,正欲下车怒斥她,可定晴一看是宁夏,他止住动作,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车后镜里的男人,低低声道:“上校……是,是宁小姐。”
薄司言懒懒掀了掀眼皮,目光冰冷地睨着副驾驶座上的何副官,“你告诉她在我这里的?”
“上……上校大人您要明察啊,我怎么可能出卖您呢,我什,什么都不知道啊……。”何副官一脸冤枉的神色,可怜兮兮地瞅着薄司言。
然而薄司言仍旧无情地下达命令,“负重十斤,跑两百圈。”
“……。”呜呜呜宁大腿,宝宝只能帮你到这了
见车子停了下来,宁夏绕到了后车座那边,伸手敲着车镜,哆嗦着声音说,“下车,我有话和你说。”
薄司言未动,仿佛听不见一样。
没有经历过温暖,就不会觉得寒冬有多难熬,然而她却拥有过那个男人带给她的炙热阳光,所以开始畏惧刺骨的冰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天色越来越暗沉,夜里的凉风呼啸得吹着,冻得宁夏的脸都泛起了寒意。
出来得着急,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毛线衫,身体不禁微微轻颤起来。
她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用力摩挲着,试图让自己稍稍暖和一些,却是杯水车薪。
从膝盖处抬起头,望着前方的道路,仍旧没有车子的痕迹,那颗原本冲动灼热的心,也一点点地被冷风拂凉。
她知道即使见到薄司言,即使和他理论,也未必能够有什么改变,更甚至于会自取其辱,但是人总有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可笑毅力。
哪怕早知结果,仍旧要得到一个答案。
宁夏双手捂着唇,在手心里哈着热气,靠着身体里那一腔火气,硬是强撑着。
就算会等到明天早上,她也要等到薄司言,也要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