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仰头望着窗外,天边已微微有些光亮,她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薄司言来不及到,这样贝尔最多对付她一个人!
她自然是怕死的,可她更怕薄司受到伤害!
那些男人似是笃定她跑不掉,所以把她丢在一旁,并没有怎么严格看守她,她则拿着一直捏在手心里的玻璃碎片,继续悄悄地割着绳子。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太阳缓慢地从云层里冒出了头,暗淡的天边也被暖光照亮,却还是没有见到薄司言的身影。
贝尔等得不耐,豁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一个椅子,“该死的,薄司言不会在耍老子吧?”
宁夏见状,勾了勾唇角,故意刺激他,“大哥,我都和你说了,我和薄司言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的命那么金贵,怎么可能为了我犯险?”
“没关系,他不来,那我只能杀了你,把你的人头挂到他的军营门口,让他的士兵看看,他们的上校是多么怯弱的懦夫,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护国家!”
“那你呢?你一个大男人,对付我这么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你就很光荣吗?在我看来,你更加地无耻恶心!”
“贱人你敢骂我?”
贝尔被激怒,杀气四溢,大步冲过去,抓着宁夏的手臂将她拽起来,那力道大得快要将她的胳膊都卸下来一样。
宁夏疼得冷汗直冒,脸色都跟着发白,可她还是挂着嘲讽的笑,不屑地看着他,“骂你怎么了?你不过是被薄司言吓唬一下就不敢对我动手了,你要是有种,杀了我啊!”
贝尔的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响了,“你别以为我不敢!”
“那就来啊,动手啊,看你敢不敢啊!”
“贱人,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贝尔彻底被愤怒蒙蔽了理智,他利索地从腰间摸出了手枪,解锁,上膛,枪口抵在了宁夏的太阳穴上。
宁夏毫不畏惧地昂着头,然后毅然地闭上了眼睛。
“再见了!”贝尔的手指一点点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