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动了动唇，喉咙里溢出沉沉的一个字，“滚。”

车子很快消失在雨幕中，宁夏呆呆地站在原地，慢慢地笑了，水从眼角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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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副官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了黑色的轿车驶了回来，他以他53的视力扫向副驾驶座那边，是空的。

他止不住叹息，他让上校送宁大腿回去，可不是真的让他送回去啊。

薄司言走入大厅，坐到沙发上，一身的戾气惹人不敢靠近。

薄管家小心翼翼地为他递上毛巾，他未接，而是掀了掀眼皮，冷声道：“明天我不想再见到薄乐乐。”

“是！”

何副官想了想，硬着头皮上前，弱弱地道：“上校，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薄司言怔怔地盯着那滴泪，然后反手抓住了一脚已跨出车子的宁夏，手臂微一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下一秒，修长的手指捏住宁夏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黑眸对上她红红的眼眶，瞳孔微微紧缩，嗓音低哑，“为什么哭？”

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迅猛，宁夏反应过来想要掩饰的时候，已经迟了。

男人质问的话语传入耳中，沾着泪水的眼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回着，“我没有。”

然而一开口，满满的哭腔。

宁夏当即闭嘴上，眼底的懊恼一闪而过，同时也怨恨自己的没用。

“你是不是……。”薄司言的声音莫名地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一字一字很缓慢地将话说出，“还喜欢我？”

宁夏心口处猛地咯噔了下。

她好不容易才和薄司言决绝，如果此时让他看出她的心思，岂不是前功尽弃？

难过归难过，舍不得归舍不得，她绝不会因为这些而抛弃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