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淡,没有丝毫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却仍旧让校长的后背爬满了凉意,仿佛一个大手狠狠地扼住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他反射性地摇头,“薄……薄上校,您真是说笑了,我怎么敢对您进行批评教育呢。”
“哦,是吗?”薄司言长腿一迈,直接拉着宁夏坐到了沙发上,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说:“可我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怎么?难不成是我耳朵坏了?”
校长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地冒,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招惹上这位铁血上校了。
要知道,他可是史上最年轻最有影响力,也是最肆无忌惮,手段残酷的一方霸主,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否则下场会极其悲惨。
校长一边抹汗一边快速否认,“薄上校,我的确是说过要对宁夏的家长进行批评教育,可并不是您啊……。”
“呵。”
薄司言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勾唇笑了笑,然下一秒,俊美的脸庞上浮上一层寒意,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瞎了你的狗眼了?看不见我就是宁夏的家长吗?”
宁夏的家长??
校长猛地瞪大双眸,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都狠狠地震惊了。
薄上校竟……竟是那个无名小卒宁夏的家长?那他岂不是欺负了薄上校的人?
当下,校长的双腿发软,有些站不直了。
可是不对啊,他昨天分明让人调出宁夏的入学资料,上面没有半分提及她有特殊背景,而她的亲人一栏也只填写了她的母亲。
而众所周知,薄司言是薄家唯一的子嗣,而他的堂兄妹,表兄妹中也没有姓氏宁的啊,他和宁夏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他强撑着镇定,视线扫向薄司言和宁夏,这才发现,薄司言的手一直牵着宁夏的手,大大的手掌牢牢地裹着那柔软的小手,占有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