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加重了语气:“是陈雪妹妹的视频哦……”
李涛身形一顿,他原想装没听到走开的。
可是在此时此刻,在王苏语的口中听到了陈雪,他忽然想看一看。
李涛站住。
苏语学着李瀚给李昊看视频的样子,也蹦蹦跳跳到了李涛的面前,伸着手给他看。
只见视频画面上,陈雪正臣服在几个男人的身下,深情的呼喊着许飞的名字……
李涛再也忍耐不了,大吼一声,将理智挥洒的无影无踪,视频还没有看到最后,李涛便逃避似的,抓起苏语的视频胡乱的一扔。
“噗通”一声,苏语的手机被李涛扔进了池塘里……
苏语小心嚷了一句,正巧李瀚也追近了,苏语连忙指着池塘里正在沉底的手机大叫:“李瀚,快帮帮我,手机掉了,我的手机掉了!”
两人原本就是出来落井下石的,此刻被手机转移饿注意力,便也对李涛放任不理,李瀚到花园边的园丁区,找竹竿帮苏语捞手机去了。
而苏语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李涛的心里,已经起了很重的心魔,足以让他自取灭亡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苏语曾经最知道他残忍的手段。
-----------
李涛在外边失魂落魄的游逛的半天,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还是想到了回家。
李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车回到自己的小楼的。
分店都被收回后,李涛所有的资产,只剩下这栋二层的小洋楼,还有脚下这辆轿车了。
而店铺的账目,因为李涛从未想过会有被扫地出门的一天,所有一些原本能挪出来的资产,还没有来得及挪。
李涛回到小楼的时候,王英和保姆正坐在楼下的桌子前吃饭。
“陈雪呢?”
“她不吃,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了。”
保姆连忙补充道:“我做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我们叫她好多遍,是陈雪自己说不吃,让我们不管她的……”
李涛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便疲惫的上楼去了。
王英看着李涛,今天的他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憔悴,想要跟上,想起李涛的脾气,他没有要跟,还是不要在他低气压的时候擅自做主跟过去。
王英便呆在底下一边吃饭,一边候着,方便李涛随时差遣。
李涛到二楼卧室,推开门,陈雪正趴在床上,似乎是在睡觉,也似乎是将脸埋在枕头里哭泣,因为她的双肩在微微的抖动。
“陈雪。”
听到李涛叫她,她才惊慌的坐起身子。
李涛缓缓走到陈雪跟前坐下:“你哭了?”
陈雪慌乱的擦脸:“没有……”
李涛的眸子阴郁,无神,却忽然笑了:“你哭什么?”
陈雪有些害怕这样的李涛,连忙走远了一点:“真没有……”说着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李涛声音仍然淡淡的,丝毫不理会陈雪的回答:“你在想许飞,对么?你在想你就要嫁给我了,你再也不能和许飞在一起了,对么?你在想以后要在我身下,而我为什么不是许飞,对么。”
陈雪口干舌燥,李涛的眼里像是有野兽呼之欲出。
一字一句,都穿透了陈雪的心脏,说进了陈雪的心窝,自从上次在蓝山咖啡包厢被许飞表白,陈雪的心里,知道在李涛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的可能,每一刻不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许飞是多么阳关的一个大男孩,和李涛的阴阳怪气多么的不一样啊……
李涛上前紧紧的抓住陈雪的肩膀:“我真恨你……”
李涛不由分手的强吻上陈雪,陈雪拼命的在他怀里挣扎,想要推开,却被李涛紧紧的箍在怀里:“陈雪,我恨天底下所有的人,我恨我爸,我也恨我妈,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
陈雪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李涛剧烈的抖着她的肩膀,试图唤起她全部的注意,来聆听他这句话:“陈雪,我最恨的人,是你……”
李涛反手便将陈雪推倒在床,开始为所欲为,一边发泄着,一边语带抽泣道:“陈雪,给你个机会,说你愿不愿意爱我,恩?”
“我,我,我,我愿意……”陈雪不堪折磨,告饶道。
“假,太假……怎么办,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起来了……陈雪,最后一个机会了,为什么你就是没有能力像从前一样,重新唤起我对你的信任呢?你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一个不爱我,却从始至终,戏弄我情感的女人么?我的心有多难对人敞开,我就有多恨你,今天我爸收回了我手下的分店,他收回的是我的事业,而你毁掉的是我的世界,陈雪,我恨你……”
-----------
而在楼下。
保姆听着楼上的动静,时不时还传来吵架的声音,有些担心,不禁问王英道:“我们上去看看么?”
王英望了望楼梯:“你就不用了,我去看看。”
保姆点了点头,便望着王英的背影走上了二楼。
王英犹豫片刻,屋子里传来的声音的确是有些奇怪,王英下定决心,还是敲了敲门。
“滚。”
王英只是敲了敲门,什么都没说,便被李涛吼了一声。
王英更是担忧无法走开了,硬着头发在门外道:“李哥……是我……”
“我知道是你,滚出去。”
王英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装作已经离开的样子。
一分钟后,门忽然被拉开,只见李涛古怪的将自己望着,王英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现在就下去。”
李涛盯了王英一会儿:“你出去外边,将我们这一路的电箱,短路掉,会么?然后买几根蜡烛回来。”
王英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朝着屋内望了一眼,道:“李哥,如果你愿意,我有更好的办法……”
李涛摇了摇头:“已经无所谓了,就照我说的,作吧……”
王英点了点头,下楼路过保姆的时候,也将保姆支了出去。
-----------
是夜。
三更天。
北方的人们都在熟睡之际,没有人注意到在无人的街角,一处二层的洋楼,一场大火,正从二楼蔓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