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看着程宫：“咱们是玩摇滚的，边跳边唱，会不会有点不严肃？”

程宫吸了口气，突然笑了一声打量他……

——

“cut！！！”

韩勠愣住，周围都放松下来，但韩勠没有。

刚刚好像没到停的时候，估计是有什么问题了。

果然，曹小鲲走过来，示意韩勠：“这个地方啊……你表演的时候，不要笑。”

手势示意韩勠：“你知道程宫的情绪吗？他应该是有点无语的，被这几个乐队成员气的。怎么都说不听。所以先是严肃，之后是干脆开骂，自己抱怨。最后……”

目光看着韩勠：“你懂吧。”

韩勠一直点头听着，此刻等程宫说完，韩勠开口：“导演。我之前思考这个角色和这段戏的时候，带入进去考虑了一些细节。就是今天程宫看到这一幕，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生气，到现在已经有点麻木，懒得和他们抱怨生气了。因为那本身就说明一种……”

想了想，韩勠抱歉开口：“导演你不会怪我多嘴吧？如果你一定要那种情绪，我试试。”

“没有……”

曹小鲲摆手：“你继续。”

韩勠笑着没说话，曹小鲲皱眉拍拍他肩膀：“不用这样。第一我不是那种非得按照我想法来的导演，除非情节要求。第二……”

看着韩勠，曹小鲲开口：“我也的确是按照我演的感觉来告诉你。如果是那样，找你干脆就是扮演我曹小鲲，不是扮演程宫。或许你和我形象气质年龄越来语言方式都不同，演绎也不同。”

韩勠看看周围，轻声开口：“我是想找一个平衡。让程宫这个角色从一开始的生活失败的loser人设，变成只是自己人生一个岔口不同选择后的人生。虽然事业因为自己当初的选择失败，可是做人还是一种戏谑或者是自傲的态度。”

曹小鲲皱眉：“这个就有点和人物脱离了。”

韩勠摇头：“导演。其实是微调，台词情节都没变，最多是我个人表演带动就足够。但是行成的效果就是，看电影的大部分是普通人，生活起伏不大，很平凡。可就是这群人，他们的心态已经随着这些年我们的国情而有变化。”

曹小鲲失笑：“都能扯到国情？”

点头看着韩勠：“那你说说是什么变化？”

韩勠平静笑着：“以前失败了就是loser。但现在失败了，只是不成功。”

曹小鲲愣住，看看韩勠，点点头：“也不是大事。情节和台词都不变，试试你的风格去演吧。毕竟选你就是为了要有变化。”

颜值更高，更商业，更时尚。

少一些吊丝逆袭，少一些现实对抗，否则过犹不及。

最后大吉他本来也没保住，还搞得那么激愤反而似是而非。

当然这些是曹小鲲去考虑的，韩勠只是身为一个演员表达自己的想法。进了剧组就和人气无关了，和身份有关。韩勠不是配角不是客串，是男一号，至少是之一。他有权利去表达，同不同意在你导演。

导演如今同意了，韩勠继续。

————

“严肃？”

再次开机，接着刚才的剧情。

韩勠嗤笑一声，翘着腿看着主唱：“你一个主唱长得都没我经纪人帅，脸和变态转基因大鲶鱼似的，你和我提什么严肃？”

“呵。”

没等继续演，主唱笑场了。

但谁也不怪，停下拍摄，主唱饰演者章一铭对着导演：“太狠了这句。我记得没这个词啊。”

曹小鲲和工作人员也笑：“即兴发挥。演完再说。”

章一铭实际年龄比韩勠大，而且入行时间也差不多。胖乎乎的人很幽默随和。

对着韩勠挥挥手，韩勠也笑。

重新拍摄，似乎工作人员也感受到随着韩勠的加入，拍摄很顺利，氛围也好像慢慢变得很轻松。

——

“你严肃吗？”

重新开机继续。

被程宫毒舌几句的几人不说话了。

程宫叹息抱肩看着几人：“玩摇滚有什么用？”

依次看着几个成员，看谁谁低头。

程宫开口：“供你们玩了两年摇滚，一共给我赚了67块钱……”

几人下意识抬头，程宫平静看着几人：“还是税前。”

几人赶忙再次低头。

程宫放下腿，从包里拿出一截树枝：“穷得，连烟都抽不起了。”

几人眼睛睁大看着程宫手指夹着树枝，在嘴里咬着。

“咱们必须转型。”

程宫探身示意几人。

主唱看看两个兄弟，询问开口：“宫哥，咋转？”

程宫起身：“我找到一笔投资，送你们去韩国。”

手势扫到每一个成员：“先整容，再出道，不玩摇滚，搞唱跳。”

收回手势：“然后出口转内销。”

也很胖还一头大长发的贝斯手惊愕看着程宫：“整……整容啊？”

几人也都看向程宫。

程宫点头：“挺难为你是吧？”

手指树枝指着贝斯手：“你知道我把照片发给人家整容大夫的时候，你给人家难为成什么样？”

“哈哈。”

主唱和鼓手都偏头笑，贝斯手一脸无语，撇嘴嘀咕什么。

程宫不耐：“大点声！！！”

贝斯手脸颊发红不服气：“宫哥你不说你比我们帅吗？！你不如自己去韩国出道搞唱跳多好？”

“喔喔”

三人瞬间欢呼互相击掌庆祝，尤其贝斯手还一脸得意。

只是见程宫面容平静不说话就看着他们的眼神，慢慢的，都放下手，继续低头。

程宫看了几人半响，嗤笑对着几人：“不服气是吧？怼我？！”

拿起桌上的手机，找了几下，对准三人。

三人好奇探头看过去。

特写成功手机里，程宫和罗焕的合影。（韩勠和罗焕发在微勃的合影。）

“还别不服气。”

程宫开口：“难道我当年差点和罗焕一起被选到韩国做练习生，最后因为爱摇滚放弃出国选择留下的事也要告诉你们吗？”

程宫收起手机放在兜里。

三人站回去，面面相觑。主唱小声示意另外两人：“p的吧？”

“我p你妹！！！”

一根树枝直接砸在主唱头上。

主唱揉揉头，程宫瞪眼：“捡起来！！”

主唱捡起树枝递过去，程宫放在嘴里叼着，吸了一口又拿在手里：“别废话！”

树枝指指三人。

“要么跳，要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