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还要帮白芸照顾豆豆,加上酒吧都没本,蒋晟没那个说走就走的底气,于是只能海城提前联络了仍长水的兄弟,告诉他们梁锐希可能有事去求助他们。
梁锐希也没想到,一听说他有事求助,当年那些散外的兄弟们都纷纷响应,不长水的长水的都追问起他具体去的日子。今晚能赶过来的,几乎全都来了。
十来个坐了满满一桌子,左一句“锐哥”又一句“锐哥”,把整个火锅店里的气氛都搞热火朝天。
周琰坐其中,显格格不入,好这一场聚餐的主角也不是他,而是梁锐希。
他默不作声地边上观察,发现他们起初热情归热情,但聊天时仍然带着一股多年不见的生疏。顾及到周琰的存,有几甚至还说普通话。
等喝了几杯酒,聊了一会,他们才放开。
为他们发现,梁锐希还待他们跟过去一样。
他说着他们熟悉的家乡话,随询问每个的现状,该打趣打趣,该关心关心,他开朗随性,毫无架子。
即便他们分开了这么多年,还社会上从事着不同的职业,有做汽车修理工,有歌舞厅当保镖,有做健身房销售,还有满城送快递——当年梁锐希没有为他们成绩烂就蔑视他们,现也没有为自己去了大城市就表现高一等。
这么多年来,梁锐希好像从来没变过。
他们也都知他考了牌大学,学了法律,聊着聊着便开始咨询他该怎么处理各自生活中遇到的问题。
刚接受过司考的洗礼,是梁锐希理知识记最牢的时候,他从容地为他们答疑解惑、指点迷津,让当年的小伙伴们都钦佩不已。
不止他们,这样闪闪发光的梁锐希也叫周琰移不开眼,为这一刻的梁锐希像极了当年大学校园里转着钥匙圈的自信少年。
气氛的拐点是梁锐希啃着一个卤鸡爪的时候,他向其中一青年,惊讶:“徐嘉,这卤爪子还是阿姨亲手做的啊?”
叫徐嘉的青年就是这家火锅店的店主,他闻言眼眶一红,说:“是啊锐哥,我跟我妈说要来,就去菜场买了鸡爪,给卤了整整一脸盆呢。”
梁锐希心中不无动容,又问他:“那畜生现还敢打们不?”
徐嘉:“不了,那次后,就没有了。”
另一个哥们说:“他现就指着徐嘉他娘俩活呢,还敢动手?再动手兄弟们把他两条胳膊都卸了!”
“不行汪超,”梁锐希向放话那,开玩笑般说,“《刑法》234条里规定,蓄意伤害致一轻伤的构成故意伤害罪,可判两年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