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她手收回去的那一刻,裴静冉却主动握了她的手,裴静冉握住柳氏的手,跪在她的床边。
柳氏用力挣扎,但她病后体弱,根本挣扎不开,柳氏惊慌失措,道:“冉儿,你快放开娘,娘得了鼠疫,会传染给你的。”
裴静冉哭着摇头,道:“娘,你得的不是鼠疫。”
柳氏一愣,她停止了挣扎,看着裴静冉,疑惑的道:“我得的不是鼠疫,那是什么?”
裴静冉眼露出一抹恨光,道:“娘,是有人给你下了毒。”
裴静冉说着,便将刚刚准备煎药时,听见的话给柳氏说了。
柳氏听完,拧紧了眉头,她挣扎着从床坐起,道:“冉儿,你说,你听见有人说是水夫人害了我?”
裴静冉点点头,道:“娘,我听得清楚,确实是水夫人,那个家丁面目生分,一看不是裴府的人,最近两天,也只有水氏那贱人从外面回来,不是她还能有谁?”
柳氏沉吟半晌,忽然摇了摇头,道:“不,不是水氏。”
裴静冉微微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柳氏,道:“娘,你说不是水氏,可是女儿亲耳听见……”
柳氏虚弱的看着自己女儿,心疼不已,道:“冉儿,且不说水氏从小怯弱,你刚刚听的那几个理由,都不成立的,别说我现在人近年,早已不复当年的青春容颜,算我正当少年,容颜最胜之时,也并不十分得你父亲宠爱,当年,你的父亲一年大约会回万安城两次,但是每一次,几乎都会留宿在水氏的房间里,也正是因为如此,水氏才会遭到大夫人的迫害。”
裴静冉听着柳氏给她分析,觉得十分有理,同时,又觉得柳氏这一生,真可谓是坎坷,得不到父亲的爱不说,还终日受到秦氏的打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柳氏见裴静冉不说话,又道:“那水氏一向怯弱,她是万万做不出陷害他人的事情的,算她想做,也没那个胆量。”
裴静冉有些不服,道:“娘,你别忘了,现在她可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女儿水灵月。”
柳氏点点头,道:“是,娘虽然身在这一方小院里,但也听说过这女子的种种作为,这女子的性格总的来说,可以概括为一个“狂”字,这样一个女子,是不屑于来对付我这样一个丝毫没有威胁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