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亲近,仍然让他觉得疼痛。
盖聂仰起头,急促得喘息着。无论怎么说服自己,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接受和适应这样的事情。
卫庄知道,盖聂已经认同了他,但他的身体还在抗拒着弱者的地位。
而盖聂唯一能做的,是忍耐、是压制自己的本能。
……
卫庄发出长而绵的沉重呼吸,声音是从喉咙深处迸发出来的,是一种近似于心底震动的声音。
盖聂抬起手,扣住卫庄没有受伤的一侧肩膀,紧紧扣着,把自己的感受传递过去。
卫庄明了对方的意思,这一刻,他的确很在意对方的某些情绪,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他停下来,低下头正好凑到盖聂仰起头颅而露出的那一段颈项上,他的目光波动了——在数月之前,他曾经还想过用剑在这里划开一道口子,看着对方的鲜血从这里流出。
而现在,他会先在想对盖聂这么做的人脖子上开个口子。
……
卫庄受伤的手还有些麻木,他撑起另一只手,低下头,用唇齿在对方没有防备的脆弱颈项反复流连。
失去对现状掌控的感觉令人生出本能的不安,盖聂睁开眼睛,入目都是苍白颜色锦缎一样的头发。
“……”轻微的刺痛让他呼吸急促,颈侧最重要的穴位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最不愿回忆的那一天。
他的眼里涌起淡淡的杀气,被压制的本能开始突破禁锢的力道。
盖聂抬起手,扣在卫庄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上。
这样进的距离当然在第一时间就让卫庄察觉到,然而卫庄却一下子吻住了他颈侧的一块软肉,并且加大了吮吸噬咬的力度。
那一瞬间,感觉到了对方浑身紧绷的力道。
他抬起头,嘴唇慢慢顺着对方下颌的走势来到盖聂的耳根,低声细语:“师哥,你别怕我。”
盖聂呼出一口气,平复这那种窒息的感觉。
黑暗中的角力,鼻息交错的亲近,一个不愿意退让,一个默默纵容了对方。
卫庄赢了。
回应他的,是对方努力平复的鼻息,还有收回力度的手指。
卫庄撑开一点距离,他想去看那人流淌松珀一样的瞳孔,却撞见他一头将落未落的细密汗珠。
素来只顾自己心意的流沙主人,对眼前的情境难得生出半点难言反省。
卫庄想要尝试安抚对方,却更多地感受到对方绷紧到极致的双腿像是被绷到极致的弓弦,再一用力,或许就会断掉。
还是有些太勉强,卫庄退开身体。
盖聂一直隆起的眉头终于松开,他睁开眼睛,连眼睫上都挂着水汽,在黑暗中轻声问:“小庄……?”
卫庄没有回答,他用手扣住盖聂的肩膀,让他翻身侧趴在下面。
盖聂刚刚说了一句“你——”,就察觉有滚烫坚硬的东西在身后贴上来,来回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