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倾这般想着,心里便酸酸涩涩的,像是在蜜里泡过,一扭就都是恋爱的酸甜味儿。
原来爱情是这般让人愉快的东西,难怪会成为人类亘古不变的话题。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开心?”他看似平静的声音之下,暗流汹涌,那些压抑着的感触,一遍一遍给这段感情加重筹码,爱得越深。
“当然!”姜锦毫不犹豫答道,忽然想起什么,“你该不会跟周哥一样,觉得我们恋爱是奔着分手去的吧?”
她故意耍脾气,却在悄悄观察他的侧脸。
而顾寒倾敛眉低目,别提笑得多么温柔荡漾,如星似月。
“我不准。”既然抓住了你,就绝不会允许你离开。
他轻飘飘丢出霸道的话语,却直直戳进姜锦心里柔软处。
姜锦嘿嘿笑了两声,满足了。
“你的经纪人不看好我们?”
姜锦知道顾大腹黑在这方面有点小心眼,在成负的事情上就可见一斑,便忙着帮周易解释,千万被因为一句话坑了人家。
“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呀,娱乐圈分分合合的都是常态,他也是见得多了,自然就习惯这么想了。”
姜锦心想,周易一定还想得很现实,看到她和顾寒倾身份相差甚远,门不当户不对,很难走到一块儿。
但于她而言,这些问题在她决定走向顾寒倾时,就完全想通了。
她并不富裕,也是无父无母的小孤女,但她外公姜瓒给她留下了庞大的精神财富,却似很多人都无法比拟的,姜锦并不觉得生来就比谁差。
至于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当一个行业走到巅峰,职业贵贱也就不重要了。
她会做到的。
也会和他并肩,以一棵树的姿态在他旁边,根扎在土里,叶在阳光下。她不会躲在他的羽翼庇护下,当攀附大树的菟丝花。她要和他共历风雨,共同成长。
姜锦不知道,她脑子里冒出这些想法的时候,顾寒倾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看他,一心二用对他毫无压力,他能一边开车,一边把姜锦的神情点点滴滴尽收眼底。
他看到她的坚定,看到她的决心。
在她的毅然之下,他的那些担忧便显得尤为可笑。
“谢谢你。”他由衷说着,抓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姜锦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了句谢谢,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涌动,远不是表面上如此平静。
反正她乐开了怀,笑嘻嘻地抱着顾寒倾的手臂,自然而然流露出依赖。
顾寒倾说:“我们会用事实证明。”
姜锦嗯了一声,眼睛笑得跟月牙儿似的。
“你方才在烦恼什么?”顾寒倾没忘记姜锦起初的忧愁。
被感动的情绪在中间一搅和,姜锦都差点儿忘了,自己几分钟之前还在忧心忡忡状态中的事呢。
“啊对了!”姜锦想,顾寒倾这么聪明,说出来也许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她便把苦恼一一告诉给了顾寒倾。
顾寒倾眯起眼睛,寒光闪过:“那个宋晖,居然这么对你说话?”
他都舍不得伤害分毫的姑娘,那男人到是字字如刀。
姜锦安抚了他,显得很谦逊:“开始我是有点不太开心,但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反而是在借着机会提点我。宋晖那样的实力派演员,对我的提点相当重要,我与其去跟他生闷气,不如好好想想他话里的道理,促进自身才是硬道理嘛。”
讲起道理来,姜锦也是一套一套的。
她的模样在顾寒倾眼里别提多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三哥,你跟我说说呗。”
顾寒倾沉吟了一下:“或者,你可以考虑换个角度?当这条路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重新着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换个角度”姜锦苦思拧眉,“换种方式?”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姜锦隐约有了想法,但还在计划中,等明天早上问问周易再说。若是她的想法又可行性,等着三天的剧本研读会结束了再着手开始,也不迟。
她陡然一松的神色,顾寒倾没有错过。
对她了解越深,有时候她的一个细小表情,他便能探知她的想法。
再加上,他总是无时无刻地关注着她。
“想到了?”
“嗯!”姜锦把计划跟他说了一遍。
顾寒倾颔首:“还不错,需要我帮忙吗?”
“等我先问问周易。”
纠结的一大问题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姜锦心头的小小郁闷也跟着烟消云散,一路上就差哼着小曲儿了,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她和顾寒倾都是自然而然地进了她家,两人进门的时候还在说话,是顾寒倾动手按的密码,看两人的神态都自然无比。
他们这段感情,实在是水到渠成。
有的地方会羞涩不好意思,有的地方却自然得跟老夫老妻似的。
“阿元今天去上了乐器课。”
“是吗,学点乐器挺好的,钢琴王子啊!”想想就美得冒泡儿!
“现在还没决定,让他先接触一下,培养兴趣。”
“对对对,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要是他不喜欢,那就算了。”
“音乐是基本素养之一。”别看他手握刀枪,铁血强悍的,他小时候也曾学过钢琴,至今没有遗忘,偶尔也会弹一段,陶冶情操,更不失为调节暴戾情绪的好办法。
毕竟,有的时候从战场上下来,还有些扭转不过。
“哼,我也是个五音不全的。”
顾寒倾笑得清朗俊雅:“那他应该是像我,音乐细胞不错。”
姜锦跟着乐了起来。
她心里某处角落狠狠抽动了一下,疼痛感极快地弥漫开,笑容里不自觉带上一点苦涩。
如果阿元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她涩涩的笑容,顾寒倾看懂了。
“来日方长呢。”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姜锦本想附和,可一想不对啊,为什么从他那刻意拉长的语调里,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她思索了一下,骤然脸红。
“你!”
“喝水吗?”顾寒倾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她的愤怒。
姜锦亦步亦趋跟了上去:“我要喝冰的,今天对台词,说得我口干舌燥,嘴角都冒白沫子了。”
“喝温的更好。”
“好吧。”
顾寒倾给姜锦倒了一杯温水,才悠悠唤道:“阿元,出来吧。”
姜锦险些没被一杯温水给呛着:“阿,阿元?”
她东张西望,屋里的灯,还是她进来的时候顺手打开的。在他们进来之前,屋里一片漆黑无光,哪儿有阿元在?
但随着顾寒倾的声音落下,楼梯上传来细碎的声音。
出现在楼梯口的,不是阿元是谁?
“你怎么在”姜锦没来得及疑惑,就先心疼了,匆匆忙忙放下水杯,过去抱他,“怎么不开灯呀?这么黑,怕不怕?”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就特别怕黑,尤其是一个人睡觉的时候,盯着窗子上的树影都能胡思乱想半天,幻想那黑影会突然变成妖怪,破窗而入。最后只好缩在被子里,手脚也不敢伸出去,好像被子有魔力能保护她,否则她的手伸出去就会被妖怪吃掉。
黑暗一度成为她的童年阴影,至今也没有彻底释怀。
所以,姜锦也怕阿元会被黑暗吓着。
阿元乖巧地被姜锦抱在怀里,伸手揽着她的脖子,极为依恋地贴着她的脸。没一会儿,手臂收紧了,抱着姜锦不肯放开,像是有什么情绪在作祟。
姜锦觉得奇怪,想看看他,却发现阿元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就是不愿意抬起来能让她看见。
阿元年纪小,控制不住情绪,都摆在脸上。
他直觉不想让锦锦看到,怕锦锦看了,就不喜欢他了。
于是,他抱着姜锦的脖子,把一切的情绪都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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