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少凑过去想要亲亲她,却被范予琳用一根纤纤玉指推开了。
她说:“还不是时候呢,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做你女朋友了?”
赵少长得不算帅,但挑眉邪笑的样子也有几分霸气:“你迟早会是我的,范予琳!”
范予琳心脏跳了一下,又迅速平静。
“是吗?那可说不准呢?”
不等赵少拉住她,她已经更灵活地推开车门跳下车了。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赵少对她大声说:“这车真不要?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方向盘上刻的都是你的名字!予琳!”
范予琳一扭身,在黑夜中娇笑得跟妖精似的:“那你就看着我的名字,整天心想念着的都是我好了!”
她还抛出一个飞吻,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电梯。
范予琳一转身,脸色就沉静下来。
她一直在思考。
或者说,从这个赵少出现之后,她就一直在思考,到底要如何选择。
范予琳一开始也担心这个赵少只是兴起跟她玩玩儿,可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这个赵少对她真的很用心,别的不说,在九重会上空用全息投影写她的名字,给她告白,就真正戳中了她的心。
尽管范予琳当时表现得很冷淡,但她自己很清楚心里的情绪有多么激动。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借着这个男人,刺激一下蒋郁的。
可蒋郁根本没反应,范予琳气急败坏之时,一来二往的,跟这位赵少的交集多了起来,彼此也越发熟悉。
两人处于暧昧阶段,实际进展嘛,却没有多少。
范予琳这些年游走在男人中间,深谙男人就是贱皮子这个道理,你越贴得紧,男人就越厌恶你。倒是你若即若离,男人来了兴趣,反而会主动靠近你。
这一招她屡试不爽,连蒋郁都对她有另眼相看的架势。
只是最近蒋郁不知道怎么了,跟神经病似的,整天闭门关在古堡里装吸血鬼,多日以来见也没见她一面。
不过这些招数,落在刚才那个赵少身上,就很管用了。
他从一开始对范予琳的迷恋,到现在的深爱,范予琳几乎能看出那个男人眼神中的不可自拔,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疯狂!
这让范予琳犹豫了。
蒋郁固然家世更好,出身一等一的权贵之门。但范予琳也很清楚这种门第,不是她这样的小明星能轻易踏足的,就像上次去蒋家大宅,那老爷子什么话也没说,就用一个眼神,便令她狼狈不堪。
反倒现在身边这个赵少,家里属于挖矿富起来的暴发户,没什么底蕴,反而会把她这样的明星捧起来。
范予琳想要嫁入豪门,却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随着时间的拉长,她心里的天平越发倾向于赵少。
范予琳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没能下决定。
两头都是美味的蛋糕,难选啊!
而另一边,那位赵少情深款款地看着范予琳走进去之后,笑容就变了。
邪佞,肆意,轻挑。
瞬间的变脸,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赵少靠着椅背,眯起眼睛点了根雪茄,低声笑骂了一句:“什么货色。”
恰好电话响了,他直接连通车子蓝牙。
“喂?”他懒洋洋问。
“老赵,情况怎么样啊,得手了吗?”
赵少吸了口烟,悠悠道:“没呢,这女人有意思,还在挑拣分量呢。蒋四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连脑子都要更傻一些。”
“哈哈,她还真当你喜欢她呢?”
“十有八九对我胜券在握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赵少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有的人,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自己才是一直在猎人陷阱中徘徊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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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姜锦注视了顾寒倾许久,才终于确定,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也对,昨晚他本就处于休克状态,潜意识下的行为,只是身体控制了大脑,也许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醒来不记得也很正常。
姜锦没有觉得失落,反而松了一大口气。
这样才最好,顾小叔记得,那她才是真的尴尬得,不知该如何面对。
现在,顾小叔不记得,只要她把那件事情忘掉,他们就能回到以前的关系,这也是姜锦最希望的。
顾寒倾也不明白姜锦为何会是松了一大口气的表情,又嘱咐了姜锦几句,让她回去收拾东西,跟三叔三婶道别,顺便还指了两个年轻士兵跟在她后面。
姜锦没急着离开,而是模糊不清地嘟哝了一会儿,那要询问顾寒倾伤势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挤不出来。
她只好扭头快步出去了。
还是别扭啊!姜锦欲哭无泪。
顾寒倾见她离去,若有所思,他怎么总觉得姜锦在刻意逃避他?
那个见到他就会扑上来,关心他的小姑娘,悄然发生的变化,让他很不适应,总感觉什么东西要失控。
想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随着上山的几支小队归来,在押解了曼陀罗组织的几个漏网之鱼之后,香樟村的村民发现,村里瞬间就多了很多军人,一个个穿着迷彩服,还有好些扛着枪的。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好奇又畏惧地远远看着。
很快消息传来,原来山上早些年修的防空洞,被一个犯罪团伙用来改造成了窝点,被这些军人一口端了。
村民们也不傻,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都认定,如果是普通的犯罪分子,怎么可能动用部队?这里得好几十人了吧!
他们一想到山上很有可能出现过凶恶的犯罪分子,便生出劫后重生的庆幸,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往那座山上去。
柱子在家得了消息,第一反应就是跑向姜锦家。
她家的宅子是离村落最远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当柱子跑到姜锦家门口,被两个士兵拦下,都傻眼了。
“你是谁?”那士兵冷冷问道,哪怕没带枪,也透着煞气。
柱子嘴唇哆嗦着没能说出话,还是姜锦走出来替他解了围。
“这是我邻居家的一位朋友,也是村子里的人。”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行李袋,被其中一个士兵接了过去,姜锦也没阻止,知道这些士兵执行起任务来一板一眼,她拒绝对方也不会听。
柱子因为在姜锦面前暴露了软弱一面有些羞赧,但他很快注意到姜锦带的东西:“小锦,你是要离开了?”
“嗯,我的假期也差不多到了,要提前回京。”
“这些士兵是……”
“是他的下属。”姜锦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顾寒倾。
可柱子却瞬间明白了姜锦说的他是谁:“他是军人?可他明明说自己是公务员?”
他记得老妈还夸了那位顾先生的公务员工作,说他能在京城当公务员,肯定年轻有为,与姜锦特别相配。
军人……与公务员,好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柱子不知该说什么,姜锦也只是淡淡一笑,不好跟柱子解释顾寒倾的情况,她不知道说出来算不算泄密,索性不说了。
“柱子哥,走吧,我还要去给三叔三婶道别呢。”
柱子闻言失落:“你这一走,以后估计很难见到面了。”
他跟三叔三婶这些生活在落后乡村的人不一样,他平时在海城上班,能够接触互联网,知道姜锦现在有多火,整天整天地上微博热搜。
倒是姜锦自己,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也没有红了之后的心高气傲。
但柱子也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是越发大了,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姜锦却笑:“我可以到海城来探望你们啊,我的手机号没变过,柱子哥,等你们搬家了,记得给我说一声。”
柱子听出了她的真诚,又高兴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三婶家,三婶刚从外面与一群妇女朋友八卦完回来,看到姜锦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在看到姜锦身后两个高壮的士兵时,僵住了。
姜锦按照之前的解释说了一遍。
三婶的第一反应却是:“军人?那你们以后结婚了,你就成了军嫂?不行不行,太苦太累了!”
三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她有个老姐妹就是军嫂,十天半个月都难得见丈夫一面,后来听说随军去了,日子也很枯燥,一到她面前就抱怨。
这让三婶一听到军嫂就心里发憷,一个劲儿反对姜锦的选择。
姜锦身后的两个士兵,明显脸黑了。
姜锦更是不自在地撇开眼神:“三婶,你想多了!没那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