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觉得安夏说得颇有道理。
她迫不及待地竖起浑身的刺,竟然都没有去思考一下回转的余地。
安夏见姜锦表情有所动容,便继续劝道:“无论是什么感情,都是需要沟通的,你告诉他你的想法,他告诉你他的想法,然后彼此交流融合,找到中间平衡那个点,才是感情能够细水长流的道理。总归不能让某个人一直退让吧。”
“说得也是。”姜锦彻底看开,心情也大好了起来,“不过你说这些话的样子,好像经验丰富很懂的样子嘛。”
“旁观者清呀。”安夏无奈摊手,“我那点破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夏在大学时也谈过一个男友,可惜无疾而终,毕业之后就各分东西。
唔,确切地说,是安夏甩了对方。
感情这档子事儿,永远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扯开周鸣溪那些事情不谈,姜锦和安夏又开始东拉西扯,胡乱聊起其他八卦事儿。
安夏又叫了两份甜点,最近正是草莓的季节,这家店出了新款的草莓奶油塔,光看照片就足够诱人,摆在桌子上,更是漂亮得跟艺术品似的,连上面洒着的糖霜都那么好看。
姜锦喜欢吃草莓,光看着就食指大动。
安夏便说起京城一家酒店最近推出的限量版下午茶,就是以草莓为卖点,全场自助的甜点都是草莓做的,连饮品都少不了草莓。
说得姜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当然,面前这个草莓奶油塔也不错,只是姜锦拿着叉子才吃了一口,就被隔着落地窗的一双黑葡萄似的灵气大眼睛,惊得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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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没什么。”安夏摇头转移开了话题,“不过,我看你并不高兴,难道是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太大,心里不安?”
安夏跟姜锦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当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贪慕虚荣?一心指望嫁入豪门?飞上枝头变凤凰?——这些跟姜锦绝对扯不上关系。
这个傻丫头,反倒会因为彼此差距太大,而满心不安。
姜锦沉默了一瞬:“有这个原因在,而且……”
她忽然侧头看了看窗外。
此时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阳光通透的咖啡厅,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温暖的味道,绿意盎然的植物吞吐着清新的空气,给这明媚的下午染上了生机的色彩。
姜锦被温暖又刺目的阳光逼得眯起眼睛,心情蓦地轻松,那些堆积在心底的沉重情绪,恍然变得无足轻重。明明是怎么都对周鸣溪、陆纯说不出来的话,在安夏面前,她却安心地打开了这个话匣子。
“也许是我忽然发觉,原本我以为的人,和我想象中并不一样。”姜锦看着安夏,微笑着娓娓道来,“他比我认知的,要更聪明,更懂得怎样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是说……周鸣溪?”
“嗯。其实在去见鸣溪母亲的一个星期以前,我跟他说了一番话,还因此跟他争吵了几句。”姜锦忆起那天的场景,手指轻轻摩挲过玻璃杯上凝结的冰凉露珠,“我跟他说,如果有那个机会,我想当一名演员。然后,他就生气了,勃然大怒。”
“勃然大怒”这个词用得实在是好,姜锦也着实找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那天让她都震惊了的周鸣溪。
自开始追她,周鸣溪就总是温和阳光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暖的味道,谦谦君子的温和更是让姜锦觉得亲近。
他教养很好,似乎从来不懂得生气,比起那些大学也只知道钻营利益,或者沉迷游戏玩耍的男生来说,周鸣溪很有内涵,也有自己的想法。
许这就是姜锦终究答应了周鸣溪追求的原因。
她以为,周鸣溪是不一样的。
安夏听着,也渐渐想起以前的事儿来:“我记得,你上大学的时候,好像还进过戏剧社?戏剧社的老师和我挺熟的,她还跟我说过你,说你很有天分,很适合当演员。”
那会儿安夏以为那老师是说姜锦长相适合当演员,也挺认同。但现在看来,也许那老师话中并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