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台用于紧急联系的卫星移动电话也被出逃的重囚拿走……
应该在服务区借座机电话才对,叶简暗忖,转又拧了眉,根本没有借电话的时间,速度开车前往医院才是最佳选择。
她的手一直按住阿达的颈部不敢松开,多吉也一直盯紧盯紧叶简的手机,直到手机出现代表信号的竖条。
只有一个两格信号,足够让多吉狂喜。
拨出120急救电话,让医院立马安排人员待命,再又拨打所里的电话,还未把所发生的种种说完通讯中断,手机再次提示无服务无网络。
无服务无网络的手机连紧急电话都没有办法拨出去。
捏紧手机的多吉剧烈起伏,低头,不断同双眼眼帘虚弱到没有办法撑开的战友阿达说话,“阿达,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快到医院了啊,别睡,阿达别睡,我们快到医院的。”
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阿达,叶简声音绷紧对压抑悲痛到直喘粗气的多吉连连声质问,“押送重犯,为什么中途停车,并带一名重囚下车?为什么逃跑的重囚手里会有利器?”
按规矩叶简是无权过问,然而看到已经牺牲的警察达央次旺,倒在血泊里……能救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的警察阿达,她实在忍不住问了。
质问的声音极厉,有金戈之势。
多吉声音咽哽正要解释,阿达开口了。
他声音虚弱到随时断气,“次旺……大哥突发……疾病,我……我抢救,乌干……身后偷袭,割喉。凶……凶器塑料……片,医院……有人……帮帮他。”
并非藏语,而是普遍话,没有回避帮助他们的年轻女兵,他有意想让叶简听到,这是回答叶简的质问,他向叶简解释与同事阿达、平措没有关系。
逃跑的重囚身上藏有锋利可割喉的塑料片,医院有人帮助重囚,警察达央次旺突发疾病,看押的多吉去抢救,反遭早有预谋的重囚割咙,如此来说重囚身手了得,一举得手。
叶简眼帘微垂,掩住眼内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