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比之前安静了许多,几个孩子的哭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车厢内甚至还有呼噜声传来。
叶简握着有些发烫的手机,眼里的笑久久都没有消失。
坐在对面的学员发现叶简一直用力吸着鼻子,这才知道她有些感冒,便让叶简也休息一会儿,由他守着就成。
他们这个位置为整节车厢最后,男学员没有坐着守,而是站起来双目如炬扫向整个车厢。
叶简睡到大约十二点过几分左右,鼻塞到难受的她才醒过来换成她和于荣值守下半夜,到了二点左右火车停下来大约五分钟左右,叶简听到火车外面传来有些不太正常的声音。
很快叶简收到了傅爸短信,告诉她今年又是老先生一个人过春节,至于傅爸现在在哪里,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叶简也能知道傅爸肯定是在基地里。
七个月没有联系,两父女便通过短信一条一条传送,都让叶简忘记鼻子闭塞一事,后来提到夏今渊,叶简停了好一会儿才发短信告诉傅爸。
而傅爸看到叶简说和夏今渊都有十一个月之久没有联系,握住手机的手一下子收紧,脸上有了几分凝重。
女儿是军人,目前看来很有可能会拐走自个女儿的小子也是军人,且,两人还不是普通军人,这以后……要出现一个上半年外出执行任务,一个下半年外出执行任务,岂不是两人年头到年尾都别想见面了?
傅爸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沉重,可他尊重叶简的选择,并能站在夏今渊的角度来理解,因为,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名经常失联的军人。
对军人来说,家庭与国家,永远都是将家庭放到最后,国家才是第一。
前两天在实验室里,一位才进来实验室两年的年轻人笑着对他们说,“我进实验室前给家里去了电话,我媳妇开玩笑说,她最大的情敌就是祖国,一个强大到让她毫无招架之力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