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红斗篷看见有人炸断了远端的铁丝网,站在中心位置的男人歪歪头,看了看最右侧的高大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转过头来,对着雷响等人伸出了手。
空气中传递着一股透明的波动。
雷响等人本就速度快力量大,一脚蹬地身体直接腾空,在空中能够保持几秒的时间高度飞行。
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雷响等人一脚蹬地,立刻感觉从脚下传递过来一阵酥麻灼烧的感觉,三个人身体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是电流”全身肌肉麻痹没有力量的胡晨曦费力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没有人能够站出来保护这些难民了。
但是铁丝网被雷响炸出了一个口子,难民们像洪水一般,向缺口的位置跑过去。
会控制火焰的年轻人对着难民们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轻轻一推。
“腾!”
两股火舌如同火龙卷一般向难民们呼啸而去。
“啊!——”
“嗷!——”
难民们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十几个难民被点燃,带着全身的火焰嘶哑的尖叫着来回奔跑。
难民们很快就来到了铁丝网的缺口位置。
最右侧的中年人抬起一只脚来,狠狠地跺在了地面上,腾起好多灰尘。
地面上一道道电火花蔓延开来。
“滋啦滋啦!”
一阵阵噼噼啪啪的电火花声响中,剩下的难民们都被电倒在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葱葱葱葱!”
远处的掷弹筒又开始工作,一排排炮弹从远处弹射起来,在空中停留片刻之后,向五个红斗篷飞过来。
中间位置的中年男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空气。
几百个在地上东倒西歪挣扎蹬腿的难民全都凭空离地,仿佛被一张看不见的席子托了起来。
雷响等人也要被莫名的吸力给吸走。
宋晓冬拿起自己的木杖,插在了地上一拧,从雷响等人的地面下长出一团团藤蔓,缠住了雷响、张兴飞、胡晨曦的手脚,三个人仿佛被台风吹起的人,和被磁铁吸住随时要飞起来的铁钉,在空中不断摇晃,但是总归没有被吸走。
“嗯?”
站在中间位置的中年男人歪着头看了一眼宋晓冬的方向,轻轻地疑问了一声。
凭空浮起的难民仿佛溺水的旱鸭子一般拼命的在空中蹬腿,徒劳无功的挣扎着要摆脱自己的命运。
停顿了一下之后,站在中间位置的中年男人轻轻攥拳,抓住一把空气,空中的难民仿佛被吸在一块吸铁石上面的大头钉,被紧紧地裹成了一团,悬浮在空中,然后手指一划,把浮起在空中的难民,迎着空中下落的炮弹飞过去。
“隆隆隆!”
雷响等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这残忍血腥的一幕。
难民们被挤成了一团,当做肉盾迎上了砸下来炮弹,一阵阵轰鸣声中,难民被像烟花一样炸开,碎落的残肢断臂、内脏肠子和鲜血仿佛雷雨冰雹一般落下来,短暂耀目的爆炸过后,夜空被染成了血红色,鲜血仿佛雨点,落在地面上,发出了雨水一般的哗哗声。
站在中间位置的男人摊开双手,扬起头来,欣赏这样血腥的景色,仿佛欣赏新年烟火一般。
“嗯”嘴里还发出了满意的哼声。
原本还有三百难民,这一炸几乎全部炸成了碎片,只有边缘还有几十个人暂时没死。
玩火的年轻小伙子伸出手来一挥手,四个还在冒烟的角楼碉堡里面都冒出一团火焰来,原本粗大的火舌变成了绿豆大小,飞到了年轻人的手里变成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黄色闪光,仿佛一颗被烧得通红的钢珠。
年轻人像抛石子一般,把小火球扔向了远处。
中间位置的中年人对着小火球伸出了手指,指挥小火球,准确地落在了学校正门的驻地守军的山地炮阵地上。
“腾!”
小火球变成了大火球,变成了足足有五层楼高的致命火焰,覆盖了学校正门十几米建方的一片土地,照亮了整个夜空,幸存难民的眼睛里倒映着这庞大的橘红色亮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驻军立即组织起又一轮反抗,远处的火箭弹纷纷发射,火箭弹冒着白烟,向五个红斗篷冲过来。
站在中间的中年人摇了摇手指,火箭弹纷纷改变了方向,向发射者们调头追过去。
“跑啊!”
人能跑得过火箭弹么,士兵们没跑出几步,火箭弹就追了上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地动山摇,尘土飞扬,最后一波驻军的防御阵地瞬间就被炸平了,最后几十个士兵死的死伤的伤,被炸断的肢体上还冒着白烟,最后一支作战部队,瞬间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中间位置的中年人手握紧了拳头,地面上的所有人仿佛被一把看不见的刷子刷走了一般,被聚拢在了操场中间,难民、士兵、尸体和残破的四肢、肠子都被紧紧地挤压在了一起。
中年人手轻轻一拂,铁丝隔离网整个被掀起来扯断扔在了一边,五个人轻轻地走到了一群已经被吓的完全丧失了理智,只知道看着这五个人发抖的难民和士兵们面前。
活着的难民和士兵都是坐在死去的尸体上,头上身体上覆盖着鲜血和残肢断臂。
五个人停在了难民们面前,站在中间的中年人走出了队列外。
“你们人为制造出来的这些半成品,亵渎了我们高贵的血统,所有知道我们秘密的人,都得死。”
中年男人站在难民们面前,摊了摊双手,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右边个子最高的中年男人。
第二千五百二十四章白色电火花
高个子男人对中间位置的男人低了一下头,对着难民们伸出了手。
五根手指头中间,在不断的闪烁着白色的电火花。
“哈!”高个子男人伏下身子来,把自己闪着电火花的手按在了地上。
“轰!”一声炸雷炸的雷响等人头晕目眩,白色耀眼的光亮烘烤的几十米之外的雷响等人也感觉脸上一热。
等雷响等人再回过头去看,地面上被炸出了一个深坑,最后几十个难民和十几个士兵,都被雷劈的体无完肤,外围的人还能保留一个全尸,中心的人直接被劈没了,一点碎肉渣都没能留下。
五个人,杀了三百个平民,和三百名士兵,一整个完整的装备战斗部队!
雷响等人调头就跑,宋晓冬和徐梦萦则跑的更远。
宋晓冬和徐梦萦越跑越心惊,他们潜伏进来的时候,封锁区里面有很多穿着防化服的巡逻队,可是等宋晓冬和徐梦萦逃跑的时候,这些巡逻队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的尸体,五人一组的巡逻小组,宋晓冬一路上,已经看见了至少有七组。
也就是说,这五个人,在闯进来的时候,也是见人就杀,不像宋晓冬等人,还要偷偷潜伏。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五个人向雷响等人逃跑的方向看过去,一瞬间,就从一侧的铁丝网边,穿过整个面目全非满地尸体的操场,来到了另一侧的铁丝网缺口位置。
站在中间位置的中年男人伸出了手,对着空气向自己的方向摆了摆手。
远处民居的废墟之中,朱玉润仿佛被一只巨人的手抓住了腰,悬在半空中,徒劳无益地挣扎,人被送到了五个红斗篷的面前。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朱玉润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中间的男人和两边的同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会说话?”中间的男人开口,是标准的兰敦腔英语。
“不要杀我我会,我会”朱玉润回答。
“你,想不想吸血?”中间的男人低下头来,苍白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裂开的嘴唇里,露出了两颗尖牙。
“嘶嘶嘶嘶!”听到吸血,朱玉润的表情也变得突然间凶狠起来,两颗尖牙也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中间位置的男人爆发一阵干涩沙哑响亮惊悚的笑声,肩膀轻轻的抖动,然后手一挥,朱玉润重新双脚离地,就像被夹娃娃机夹住的一个布偶,平行移动到了操场的中间。
操场中间是一堆死尸,慢慢的鲜血,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对于朱玉润这样嗜血的感染者来说,确是天大的诱惑。
“你吸血,我就杀了你。”中间位置的男人凭空做了一个放开手的动作,“啪叽!”一声,朱玉润直接趴在了满地的鲜血当中。
三百多人能流出所少血来?
大概三个可乐瓶盖那么深。
朱玉润从血污之中抬起头来,满脸满身的血污。
朱玉润轻轻地伸出了舌头,想要舔嘴唇上的血迹。
朱玉润的舌头僵硬的伸出来,悬停了许久,终于收回了舌头。
站了起来,转过身子,看着五个红斗篷,不说话。
几个人又重新交换了一下眼神。
站在五个人中间位置的中年男人亲切地向朱玉润伸出了手。
朱玉润一点点地走向了他们。
五个人变成了六个人。
“还有五个。”中间的男人说道。
在屠杀难民和军队的过程中,这个男人还有余力去计算有几只漏网之鱼。
他指的自然是宋晓冬、徐梦萦、雷响、张兴飞、胡晨曦五个人。
“嗯?”
六个人刚想走,站在中间的中年男人轻轻地发出了一声疑问,几个人转过头来,身后又走来了几个人。
分别是李忘、带着金属天线头盔的凯恩,米斯长老,和安娜。
“安娜小姐,近来可好?”看见安娜,站在中间的中年男人低下头,向安娜行礼。
安娜没有动,全身开始缓慢地散发出朦胧的白光。
与此同时,中间位中年男人左边的女人身上的肥皂泡也开始膨胀,把五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多么美妙的能力啊,如果我赐予你永恒,那么你就将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所有人,都将臣服在你的脚下。”中间位中年男人陶醉在他自己的想象之中,摊开双手仰起头看着天空,仿佛自己看到了那样的画面。
安娜收回了自己身上的白光,重新回归到一个正常的女人的姿态,她亚麻色的头发精心地编着细辫,一身白色的褶裙,白色的高跟鞋里一双苍白的脚。
这个女人已经人到中年,眼角悄悄爬上细小的皱纹,脸蛋也开始微微下垂,皮肤也开始粗糙。
可是她仍然美丽而不可方物,高贵逼人的气质,黛眉不展的愁态,无不让人倾倒。
笼罩在五个人身上的肥皂泡也逐渐变小消失,回到了女人的身上。
“所有暴露我们消息的人,都得死。”中间位男人神情严肃起来,眼睛瞪大。
李忘等人脚底下的地面开始微微发抖,地面上细小的小石子开始漂浮。
“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李忘开口说道。
中间位男人喘了一口气,漂浮在空中的小石子、土颗粒纷纷掉落回地面。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个外逃的试验品。”李忘指了指朱玉润说道。
“她叫做冯灿,现在被关在华国中央063办公室,一直在接受研究。”
“只要她还活着,你们的秘密早晚会暴露。”李忘说道。
中间位置的男人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件事情?”中年斗篷男问李忘。
“算作赔罪。”李忘回答。
“你们必须立刻停止所有关于我们的研究,不然,我把你们杀绝。”中年斗篷男说道。
“我们已经停止了研究,我家宗主,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李忘回答。
“你们知道了我们的存在,所以得死。”中年红斗篷男一拂袖子,地面上的坚硬的混凝土碎块飞向了李忘等人。
小男孩胳膊紧紧的搂着母亲的脖子,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尖牙,一点点的向母亲的脖子上靠过去。
“小心!小心!”胡晨曦屋里哇啦的冲着母亲一顿叫嚷。
母亲紧紧地抓住雷响的手苦苦求饶。
“我开枪了!我开枪了!”胡晨曦用中文警告,同时提醒雷响做好准备。
雷响眉头皱了起来,又一次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母亲面露痛苦的神色,一只手抱着小男孩,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砰!”胡晨曦看见母亲被雷响控制住,果断开枪。
“啊!”周围的难民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母亲看见胡晨曦瞄准之后,在千钧一发之际,顶着雷响的压力,抱着小男孩突然间转过身去。
鲜血飞溅,落了周围难民满脸满身,迸进了雷响眼睛里。
母亲紧紧地搂着小男孩,后脖子上中了一枪,人立刻就不行了,临死还紧紧地抱着小男孩,停留在了跪坐的姿势。
小男孩怨毒地看了雷响一眼,从已经死去的母亲怀里挣脱开来,向另外一个难民扑过去。
这一次胡晨曦不会再失误了。
“砰砰砰!”
小男孩给打的连着三个趔趄,最后一颗子弹打中了头颅,脑浆从后脑勺喷出,散落一地,倒地而亡。
张兴飞张道安慢慢走向第三个感染者。
雷响和胡晨曦也走上去。
第三个感染者是一个老太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形容枯槁,嘴里不知道一直在嘟囔什么。
“请出列。”胡晨曦对老太太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老太太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见。
张兴飞直接伸出手来扯住了老太太的胳膊,用力一拽。
发现完全拽不动。
一个老迈羸弱的老太太是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可是老太太脸上却是仍然一脸很正常的惊恐。
在这种情形之下,恐惧是一种很正常的面部表情。
张兴飞好歹也是两道真气的炼气士,力气还不如一个老太太。
胡晨曦直接举起枪来对准了老太太,指了指队列外面。
这下老太太能听懂了,一边点头,一边慢腾腾地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向队列外面走去。
在走到最外面一个人的时候,老太太突然间身影暴起,直接扑到了第一个人的身上。
张道安走上前来扯住了老太太的衣服,一只手就把老太太给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远处的空地上。
老太太灵活地在空中转身,趴倒在地面上,张开嘴来,露出两颗尖牙,眼睛里放着血红色的光芒,嘴里“嘶嘶嘶嘶”的低吼着,准备随时冲上来。
可是她从被甩出去的那一瞬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老太太身后角楼碉堡里的30重机炮黑洞洞的枪口射出一段段黄色的光线,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一字,在老太太的肚子上开了好几个大洞,整个人都被压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不服气,一声忿怒的低吼之后,倔强地想要站起来。
四个碉堡里的重机炮同时开火,地面上的大坑被开的更深,老太太的身体被打成了漫天飞舞的血雾和肉末。
只剩下最后一个感染者了。
雷响张兴飞张道安和胡晨曦一点点走向最后一名感染者。
难民们在知道雷响等人的目标之后,赶紧让出一条路来。
雷响等人看见这个人也是一愣。
这是一个华人女人。
更惊讶的是在外面观战的徐梦萦。
“朱玉润?”徐梦萦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认识?”宋晓冬问道。
“她是我同事!”徐梦萦说道。
“你们怎么不救她出来?”徐梦萦问宋晓冬。
“我们的任务是营救你自己,不是所有人的爹都叫徐立迟。”宋晓冬嘲讽徐梦萦。
“你怎么说话的?”徐梦萦脾气很大,很高高在上。
“你说什么?”宋晓冬转过头来,眼神中仿佛在射出冷箭。
徐梦萦没有敢回话。
朱玉润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发抖,都可以筛糠了。
“小姐?”雷响问了一声。
“头儿,怎么办?”胡晨曦问雷响。
“照杀不误!”雷响下定决心。
“你疯了?她是国人!”张道安走上来。
“你有别的方法?”雷响歪着头问张道安。
“我可以定住她!只要给我机会往她脸上贴符。”张道安回答。
“你问问他们给不给你这个机会?”雷响指了指一个角楼碉堡。
主宰一切的30重机炮在看着他们。
“小姐?”雷响走到跟前来,低下头来打量朱玉润。
朱玉润低着头,头发遮住了面部表情,只能看到肩膀在不断的颤抖,嘴里则在不断的说话。
“来了,来了,来了”
“谁来了?”雷响疑惑地问道。
“来善后的人”
“来善后的人?”
“为了保守他们的秘密,所有人都得死!”
雷响等人面面相觑。
难民们已经跑到另一边躲了起来。
远处的宋晓冬突然警觉起来,皱起了眉头。
“雷组长,有人来了!”宋晓冬提醒雷响。
“在你的六点钟方向!”
那就是雷响身后的方向。
雷响转过身来,胡晨曦继续盯着朱玉润。
校园院墙外的一处三层楼的民居,在第三层被炸开的墙面豁口里面,站着五个人。
全都是金发碧眼的白人,三男两女,披着完全一样的红色大兜帽斗篷,标准的传教士打扮,不知道是很么地方修道院的红衣教徒。
“嗖!”一阵狂风袭来,上一秒还站在民居上的五个人,下一秒就来到了学校的院墙上,速度太快,卷起了满地的灰尘,红色的斗篷剧烈的飞舞。
“警报!警报!东北方向5名不明人员出现!”
“收到收到,立即派遣强侦小队!”
原本的驻地士兵立即调转枪头,躲在沙袋和坑道之中,瞄准了五个人。
“开火!”士兵们二话不说,直接开枪。
五个人中,站在中心的一位是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昂头挺胸地站着,扬起头来,向下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士兵们,轻轻地发出了一句叹息:“真是麻烦!”
从沙袋间隙中伸出来的黑色枪管吐露一串串火舌,通红的子弹向五个红斗篷的人呼啸而来。
第二千五百二十一章她在那
五个人的中心男子双手端在胸前握在一起,看见士兵们开火,轻轻地向外一挥手。
所有的子弹在距离五个红斗篷不足一米距离的时候,都突然间停了下来,仿佛打进了,一面看不见的透明橡胶墙里面,悬停在了空气中。
士兵们陆陆续续停火,空中悬停着一大堆子弹。
站在五个人中间的男人重新合上两只手,端在胸前,侧过身来,看了看左手边最外边的一个年轻女人。
悬停的子弹无力地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
年轻的女人轻轻地向中间的男人低了一下头表示行礼,然后向前迈出了一步。
战壕里面的士兵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再次开火。
年轻的女人轻轻地一歪头,原本碧蓝色的眼睛突然间变成了血红色。
“啊!——”
躲在战壕里面的士兵们突然间仿佛疯狂了一般,扔下了枪,捂着头痛苦的蹲了下来,眼睛、耳朵、鼻子都开始向外流血,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挣扎,一边惨叫一边蹬腿。
士兵们鬼哭狼嚎的惨叫在难民之中散步恐慌,一群人又重新向雷响等人跑过来,希望雷响等人能够保护他们。
朱玉润则突然间抬起头来,看向五个人的方向。
“她在那。”五个人中间的男人轻轻地伸出手,指了指远处的朱玉润。
这五个人言谈举止都十分的优雅得体,蹑手蹑脚。
可是出手就是血腥的大屠杀!
守着这一侧院墙的十个士兵就这样不明原因的,突然间七窍流血,倒地挣扎,惨叫着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痛苦的死去。
临死之人的惨叫是如此的凄厉,听的人无不感觉呼吸急促胸口发闷手脚冰凉。
五个人仿佛散步一般,从被沙袋加固成斜坡的院墙上面,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下来。
两个强侦小队也已经赶过来,看见了这五个穿着红斗篷的修道士,二话不说,举起枪来就要射击。
最左侧的年轻女人轻轻地歪了一下头,从红色兜帽里面露出了血红色的双眼。
“啊!——”
“当啷当啷!”
士兵们无一不是头痛欲裂,松开手任由枪掉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头,发出一阵阵惨叫,然后跪了下来,眼睛、鼻子、耳朵、嘴都开始流血,最后捂着自己的心脏透不过气,生生憋死。
雷响等人看着这五个人,感觉后脑勺冰凉。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啊?
难民们也惊呆了,隔着铁丝网,看着这五个人。
五个红斗篷走上前来,一起拿下头上肥大的兜帽。
一时间鸦雀无声。
“你们,都得死。”站在五个人中心位置的男人面对着难民们,用高高在上的神看凡人的眼光,扫视着难民们,缓缓地摊开了双手。
难民们已经被吓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们怎么办?”张兴飞问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