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卖货就要拉下脸皮来,能成功让顾客掏钱买衣服就算成了。就像这件衣服,该怎么往外介绍呢?首先,这件衣服是棉质的,它吸汗不伤皮肤,穿上舒适,而且洗后易干,价钱也便宜。其次,这件衣服做工优良,品质高,还不退色。再次,这是今年新款,上面印的卡通图案是最新动画片里的人物,以前可是没有的。还有这款式,领子是荷叶边,下摆也是荷叶形状的,与领子交相辉映,最适合有些小肚子的年青人来穿。再看看与之相搭配的裤子,……”
郝宝贝讲的专心,向珊几人听的也专注,不时拿出笔把郝宝贝说的话记在笔记本上,这让郝宝贝讲的更加用心,也更加的兴奋。
廖凡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宝贝神彩飞扬的样子就开心。果然,他想的没错,他的宝宝最适合当老师了,看她一脸的兴奋,想必一定很开心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渐渐地听进去了,他们没想到,只是卖个衣服而已,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看起来学海无涯啊,他们现在的道行还不够,与郝宝贝相比差了太多了,他们还得继续努力,不能让郝宝贝拉的太远。
郝志文几人一开始没太注意听,可时间一长还真让他们琢磨出点味道来了。郝宝贝说的这些与其他买卖相通啊!无论是干什么买卖,不都要先了解行情吗?不得都先把货物了解清楚吗?郝宝贝讲的还真的挺在理的,他们得好好想想。
郝宝贝一直讲到晚上8点多,讲的是口干舌燥的,灌了一肚子的水又跑了几趟厕所才好了点儿。
向珊几人这回也不再小看做买卖的事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最后决定,全盘接收郝宝贝小朋友的教学,从明天开始就按照郝宝贝说的来卖衣服。除了向珊和周玉琴外,其他人早上也不睡懒觉了,要跟着一起出早市,站上一个点再回向家吃饭,连饭都不用做了,全在向家解决。廖凡白三人也是起来后直接来向家,和郝宝贝吃完饭一起上学。
四个女人下了狠心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如何卖衣服,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些货全卖出去。她们是成年人,一定不能比孩子还要差,不然这脸可就全丢没了。
四人女人斗志昂扬,拉上四个男人又嘀咕了半天,最后,四个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地答应了。
钱芳三人昂首挺胸,战斗力爆棚地走了,廖楚生三人也蔫头耷脑地跟着自家媳妇身后一起出了向家。
廖凡白趁着郝志文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摸着郝宝贝的狗头笑道:“果然我没看错,宝宝最适合当老师了,做的不错。”
郝宝贝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廖凡白,又回头看向老爹和老妈的屋里,见没人出来松了口气。
这丫的也忒大胆了!在外面也就算了,在她家里就敢亲她,还上演摸头杀,要是被她爸妈看见她还有好?就她爸那护犊子的样子,还不把廖凡白剁碎了包成包子吃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在廖凡白摸上郝宝贝头的那一刻就溜了,这时客厅除了他俩就没别人了。郝宝贝瞪了眼廖凡白,推着他往外走,廖凡白由着她的推搡,在走出向家时还不忘再在郝宝贝的面颊上偷了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郝宝贝傻傻地站在大门口摸着还有些温热的脸颊,心里不住地傻笑。
他多久没亲她了?好像有两年多了吧?平时就拉拉小手搂搂腰的,亲吻是一个都没有。她都开始怀疑他们之前到底有没有亲过?是不是她在做梦?时间长了梦醒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他了呢?现在这个吻又给她增加了信心,她不是在做梦,他们之间的确有亲吻的。只是,为什么不是亲嘴?为什么要亲脸?
郝宝贝为廖凡白没亲她嘴而感到沮丧,又为他能在两年多发后又一次主动亲她而高兴。
郝宝贝一会笑一会皱眉的样子引起了笨笨的注意,瞅了半天也没瞅明白小主人为什么这样,于是不安跑到郝宝贝面前就是一顿舔脸。
郝宝贝冷不丁的被舔了一脸的口水,回过神就抱着笨笨的狗头一顿的猛亲。郝宝贝突如其来的亲吻被笨笨嫌弃地要命,死命地往后挣,逃脱魔爪后还冲着郝宝贝翻了翻白眼,跑到向家二老屋里睡去了。
郝宝贝哭笑不得地看着跑的飞快的笨笨的背影,心里一阵的失落。
这是抛弃她了吗?还嫌弃她的亲吻?
没一会儿郝宝贝就又头疼了,笨笨每天都是跟她睡的,它突然跑了她晚上怎么睡呀?没它在床底下她心没底啊!
姥姥姥爷这个时候就睡了,她也不好进去打扰,只能一个人回去睡了。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人可是知道的,那味,太酸爽,他们宁可跑五十公里也不想洗衣服啊!还是老实听他吹吧,至少不会被他惦记上,至于那个已经被他惦记上的小姑娘就自求多福吧,他们是帮不上忙了。
被人惦记上的郝宝贝还不知道她的一场灾难就要来临,而伴随着灾难的是她将有个强大的后盾。
这个时候的郝宝贝正和廖凡白三人努力力地蹬车回家,一边骑还一边嘀咕着郝战的狠辣,一点情面也不给,完全不顾及他们是学生的身份,真拿他们当手底下的大兵训了。
廖凡白一直没说话,郝宝贝奇怪地瞅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小白,你怎么了,从今天早上见到这些教官开始你就不对劲儿,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廖凡白低下头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就把暑假里的事说了。
“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其实这一假期里我没在京都,我去了爷爷的军营,在军营里呆了整整一个月,在那里每天和那些士兵们训练,同吃同住了一个月才回来,见到郝教官他们就让我想起了那些在军营里的士兵们。虽然现在不打仗了,可他们每天都依然坚持训练,他们也知道他们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些技能,可依然在坚持着,从没间断。无论是刮风下雨,他们每天都要出操,每天都要站军姿。在那里的一个月里,我学会了很多的东西,虽然累,却让我见识到了铁血军人的风彩。他们教会我什么是坚持,什么是无畏,什么是爱国,什么是牺牲。那里的人那里的事那里的一切都让我无法忘记,怪不得爷爷常说我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只有从那里出来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从血水中滚过的男人才能称为军人。没在那里呆过的男人真的不算是男人,那一个月里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军人情怀。他们也有家,也有父母妻子儿女,可是与祖国这个大家相比起来,他们舍弃的太多了。他们舍弃了自己的一切,全都无私奉献给了祖国这个大家,他们才是伟大的,他们是真正的英雄。”
廖凡白的一番话语让郝宝贝三人陷入了沉思。
他们没想到,暑假那一个月里他们忙着挣钱,而廖凡白却忙着训练,与他们相比,他要累的多,收获也多,这不是金钱能相比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收获。
怪不得,他回来后就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多了点什么。
郝宝贝面色复杂地看着廖凡白,没想到他会去了那里,他上一世根本没进过军营,在f市的学业完成后就去了京都,在那里上的大学,好像也没去军营。也是,离的那么远,他去没去军营她哪里会知道?也许他上一世就去了呢?这一世不一样了,全都不一样了,他现在就去了军队里接受训练过了,是她的原因吗?有了她这个意外,一切都不一样了。还有他爷爷,原来他爷爷是京都里的大官儿,恐怕还是军队里的大官儿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能力把他丢在军营一个月的时间呢?没有点儿背景,谁能办到?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一直在打量廖凡白,他们也没想到,和他们每天混在一起的廖凡白家里这么有背景,居然能让他去军营里呆了一个月。他们家也不像是当官儿的呀?当官儿的不应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样子吗?可是廖叔叔和霭可亲,钱姨温柔大方,这与想像不附啊!
两人纳闷地想了一路,也不吱声了,四人沉默着回了家。
郝宝贝一进家门就让笨笨扑倒了,气的郝宝贝揪着笨笨的耳朵说教了半天。笨笨无辜地瞪着眼睛瞅着郝玉贝,眼里写满了疑惑。
郝宝贝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傻,它一条狗,能听懂什么啊?她没事跟它说这干嘛呀?再聪明的狗也听不懂她说的话吧?它只会条件反射地执行命领而已,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啊!恐怕它现在还在纳闷自己为什么不得她的喜欢了,为什么会把它往外推?
郝宝贝无奈地叹口气,揉了揉笨笨的大脑袋,“好了,就说到这儿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听不懂,算了吧。”
向姥姥趴在厨房门框上笑够了,抬起头说道:“宝宝啊,你也知道它听不懂,听不懂你还跟它聊这么长的时间干嘛啊?这不是没事闲的吗?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白废了吧?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一条狗你也跟它计较。笨笨过来,咱不理她了啊,咱去吃饭。”
笨笨一听要吃饭,赶紧舍弃地郝宝贝,飞奔到厨房里对着向姥姥摇尾巴。
郝宝贝咬牙,“叛徒,哼!”
郝宝贝扭头走了,笨笨理都没理她,低头吃着向姥姥给准备的美食。
郝宝贝换下穿了一天的校服,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赶紧扭头别过脸。
“咦!这味!受不了了,还是洗洗吧。”
郝宝贝回到卫生间将校服按到水盆里洗了两水,甩干后晾到了阳台上。
郝志文回到家就见到闺女正在晾衣服,赶紧凑到郝宝贝跟前献殷勤。
“宝宝干活呢?来,老爸帮你弄,你去休息去吧,累了一天了得好好休息才对,这点活就交给爸爸来吧。”
郝宝贝晾好了衣服回头看向自家老爹,“弄完了,不用你了,爸,一会儿吃完饭让我周姨她们都来吧,我给她们讲讲卖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