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眨着眼睛看向郝志文和向珊,问道:“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我姥姥姥爷呢?她们那姐俩呢?”
郝志文疲惫地仰躺在沙发上,抚额说道:“你姥姥姥爷下楼溜达去了,她们姐俩在家呢,我们不愿看见她们,就躲到这儿来了。我们呆一会儿就走,在这儿静一静就行。”
廖楚生给郝志文和向珊一人倒了杯茶,拍拍郝志文的大腿说道:“也真够你受的了。我都听说了,那姐俩把宝贝的房间弄的一团乱,衣服鞋子满天飞?书也弄坏了不少吧?她们家是怎么教育的呀?我都怀疑,你妈和你那两个姐姐把她们姐俩送到你这儿,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郝志文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有阴谋我也没辙,爱怎么着怎么着吧,那屋就给她们祸祸了,等我姐夫一期过了就把她们送回去,不行就送去我妈那,让她们去祸祸我妈去吧,我可受不了了。”
廖楚生呵呵一笑,“不是我打击你啊,我看呀,这人你们接来容易是送回去难呀,就你妈你姐那样的,还不怼死你。”
郝志文也没辙了,“你给出个主意呗,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廖楚生同情地拍拍郝志文的大腿,“我也没办法,你自己看着办吧,都是一家人,你能说些什么?呵呵,还是认了吧。”
郝志文气恼地低下头,懊恼自己的心软,昨天他就不应该松口,同意把她们接过来。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想送都送不出去了。
郝志文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向珊也没法子,坐在椅子上直叹气。
这两个祖宗可怎么送出去好啊?就她婆婆那泼辣样,见他们把人送回去了,还不得往死了作呀?还有她那两个大姑姐,一个比一个心眼多,无论他们找什么借口送人,那姐俩总会想出办法不同意。
郝宝贝见郝志文愁的头发都要白了,心下不忍,叹口气说道:“爸,我今天也没去,等我老姑父一期的时候去看看吧,顺便把她们都送回去。”
郝志文抬头看向郝宝贝,“你有办法?”
郝宝贝点点头,“嗯。”
郝志文和向珊眼睛一亮,“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呀。”
郝宝贝呼出口气,喝了口水才说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让她们赔钱,想不赔钱就把她们闺女接回去。”
向珊一听就急了,“不行,不能这么做,你那些书和衣服怎么办呀?她们弄坏了多少书了?那书里全是脚印子,还有那衣服,就差拿把剪子全给你剪了,有的衣服都被她们撕坏了,根本就不能穿了。”
“妈,衣服有些小了,我本来就不能穿了,坏就坏了吧,还有些我也不喜欢,也无所谓了,大不了再买些就是了,也花不了几个钱。这眼看着要过年了,你就当给我买过年穿的衣服了,多买几身就行了。至于那些书,我都看完了,就是想收藏,把一些好的收起来留下,剩下的全打包给她们就是了,那些让她们掏钱就行了。我们当务之急的是怎么把她们送走,其他的以后再说吧。要想把她们送走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然,你们是送不走她们的。”
向珊不说话了,她想将那姐俩送回去,可她没有好办法,就这样送回去,她那两个大姑姐肯定不会同意,打一架都是轻的,到时候再哭闹一场,她可受不了。可要是听闺女的不要钱了,她又不甘心,凭什么这么祸祸人啊?她们家又不欠她们的,凭什么她们弄坏了东西都让她家来承担呀?她也不是她们妈,她该的她们的。
向珊和郝志文歉意地看着郝宝贝,要不是他们一时心软,就没这些事了,宝宝被撵出去了,没地方住,还要住在别人家里。她们呢?不知道感恩还祸祸她们家,这都什么事呀?
两人没办法,只得先同意了,等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向家被马意和刘艳作翻了天,指使呵气的,对向姥姥一点尊重都没有不说,还嫌这嫌那的。不仅仅郝宝贝的屋里被两人弄的一团乱,就连客厅也是乱糟糟的,一地的瓜子皮,吃的零食袋子哪都是,沙发上,茶几下就没一个干净的地方,气的郝志文暴跳如雷,更加下定了决心要送她们回去。
郝宝贝这几天又开始跟着廖凡白三人去少年宫学习了,每天都不在家。自打马意和刘艳知道后也吵着要去少年宫,烦的郝志文和向珊头疼,不如她们意就说郝志文和向珊偏心,有钱送郝宝贝去少年宫不管她们死活,不让她们去,就威胁要告诉她们姥姥和妈妈去。
郝志文被气的都没脾气了,淡定地坐在沙发上喝水看报纸,来了一句:行啊,你们想去就回家去朝你们妈要钱去,等你们考进少年宫了,他连她们一起送。
两人一听要她们回家要钱,就都不吱声了,郝志文和向珊也不理她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向姥姥和向姥爷也是一大早吃完饭就出门,回平房看老邻居,到了晚上着磨着郝志文和向珊要下班了才回来做饭。郝志文和向珊早去上班去了,谁还能请假在家陪她们呀?就这样,一天家里都没人,只有马意和刘艳两个人在家,两人怨气横生,却拿他们没办法,她们总不能强留人家在家陪她们吧?
期间的两天,她们还看见了廖凡白和佟寒安、薛千易三人,这给她们乐的,一个个扒着他们不放,可把廖凡白三人恶心坏了,直接告到了郝志文那里。
郝宝贝在廖家住下了,她和钱芳一屋,廖楚生被赶到了廖凡白的屋里,为此,廖楚生还跟廖凡白讨了许多的好处。按他的话说,他为了他媳妇连自己的媳妇都不要了,廖凡白得赔偿他。
廖凡白忍痛答应了许多的不平等条约,他为了宝宝也跟向珊一样,是豁出去了,一切以宝宝的最高指示为准,为她倾尽全力。
第二天,郝志文一大早就接带着向珊、刘艳和马意三人去参加刘天明的葬礼去了。郝宝贝正在气头上,以年龄小身体弱为由没去,郝志文和向珊也生了气,自然是由着她了。廖楚生和佟国庆、薛平安看在郝志文和向珊两口子的面子上也去了,随的礼钱也给了郝志文两口子,就因为这个,郝老太太还骂了郝志文一通,说不该他收着,让他把钱给郝筝。气的郝志文与郝老太太大吵了一通,问她以后廖家、佟家、薛家有事,这钱谁掏?要是郝筝给掏,他就给她,要是他来掏钱,他这钱就不能给。
郝老太太不说话了,这事才过去了。可是郝志文和向珊这气也攒下了,先不和她们计较,等以后再说。
郝宝贝在廖家呆的无聊,就和廖凡白、薛千易、佟寒安回了向家,进门时正看见向家二老在客厅里挪钢琴。
郝宝贝一愣,“姥姥姥爷这是干嘛呢?”
向姥姥见她回来了,抹了把汗说道:“我和你姥爷寻思着把琴和书都给你搬到书房去,全都锁起来,你回来的正好,快把书房门开开,我们好把琴搬进去。”
郝宝贝一听就明白了,她姥姥和姥爷是怕马意和刘艳回来把她的钢琴和古筝给弄坏了,这是想趁她们不在家全都给锁起来啊。
郝宝贝围着钢琴左右看了看,又找开琴盖试了下音,见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拿出钥匙把书房门给打开了,几人合力把钢琴推了进去。
书房不大,里面本来就有四个对着的书桌,现在再放架钢琴,里面更没地方了。
郝宝贝想了想,将四个放在书房中间的书桌推到了一边,把钢琴直接放在了门口靠墙的一角,又回屋去拿古筝去了。
郝宝贝没等向姥姥阻止,转眼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急的向姥姥在她后面猛追。
郝宝贝一进房间就愣住了,紧接着怒火滔天,气的肺都要炸了。
向姥姥跟在她身后走到房间门口,见她见到了房间里的情景,叹口气,不再劝了。
廖凡白三人见她站在门口不动,也走到她房间门口往里看,一看里面的情景他们也怒了。
薛千易指着地上床上一堆的衣服鞋子和书本回头问向姥姥,“向姥姥,这、这是怎么回事呀?遭了贼了?”
向姥爷站在在众人身后脸色不太好看,见薛千易问了出来,他直接回答道:“还不是那两个孩子弄的,她们一来宝宝的房间就变成这样了,她们到处乱翻,宝宝的东西随手就撇,也不管会不会弄坏了,全都给扔了出来。我们想管也管不了,只能随她们了,等她们走后再重新买吧。”
郝宝贝握紧了拳头,青筋爆突,闭上眼睛咬了咬牙,从牙缝里硬挤出话来,“不用管她们,就随她们作吧,这些东西我都不要了。小白、小安、小易,你们帮我把书名都记下来,过后我好找她们妈去要新的。”
廖凡白怒气升腾,看着一屋子的衣服和书本,差点没爆脏口。这时见郝宝贝硬压下了怒气,他心疼地看了她几眼,知道现在自己没立场说什么,只得按她说的去办了。
“宝宝,这些书不要了,那些衣服呢?”
郝宝贝冷笑一声,“哼!她们用过了自然也不能要了,等我妈回来了让她清点一下,记下一共多少钱,让她们妈照例赔偿。”
廖凡白点点头,拉着薛千易和佟寒安进了郝宝贝的房间去记书名去了。
薛千易惊讶地满屋子乱窜,“我说宝贝啊,她们在自己家里也是这样吗?我的天啊!她们家该乱成什么样呀?”
郝宝贝冷笑着回道:“怎么可能?她们就是看我不顺眼,可着法的让我难受。可惜啊,我不难受,她们家有钱就让她们作呗。”
佟寒安也安慰道:“宝贝,你别跟她们生气,犯不上的,把自己气坏了,心疼你的还是自己的家人,她们才不会管你呢。”
郝宝贝点点头,“我知道,我不生气,弄坏了让她们赔就是了。你们不用收拾这屋子,把书名记下来就行。”
郝宝贝呼出口气,把古筝先搬了出去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又回来把架子收了放到了钢琴的旁边,这才把古筝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