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身后陡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看去,我爸王懦庸,阳哥聋子他们都在含笑的看着我。
阳哥走到旁边轻打了一拳,聋子低骂了一句:“煞子。”
“照顾好劳资的闺女。”王懦庸脸上依然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
“言言,你要坚强的活下去,爸相信你,因为你是个坚强的孩子。”我爸站在月月的旁边含笑的看着我:“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强。”
阳哥他们含笑的看着我,脸在晚风中渐渐的消散了。
“阳哥,叔……”我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句。
月月静静的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哥,答应我,好不好,活下去。我相信你,因为我哥很坚强的,也很厉害的。如果有来生,我还是你妹妹,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对吗?”
“哥,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我会不放心的。”月月的声音就在耳边回荡着;“活下去,哥答应我,好好的。”
“不,月月,你回来,你回来,哥不会让你走的,我不会让你走的。”我沙哑的叫着,哽咽出声。
月月含笑的脸渐渐的模糊了下去,她指着天边最眀灿的星;“哥,我没有走,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变成了它。只要你想我的时候,就抬眼西天,那就是我凝视你的眸。”
“哥,答应我,好好的。”
四周景物飞速在眼前消失,仿佛我站在光阴的河流中,河水飞速流淌。
“月月。”我陡然睁开了眼睛,依然躺在冰冷的地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我的声音回荡在了房间里:“月月,月月。”我向着四周巡视着,哏呛着打开了房间的门。
刚走出不远,旁边一辆奔驰车就停了下来,只见从车上走出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额,偶,呸,从他的嘴里吐出一口痰,他穿着一个粉色的花裤衩子,下面露出了一双毛茸茸的大腿,光着膀子披着一件西服,穿的有些不伦不类的。
吊儿郎当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向着面前的酒店看了一眼,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脖子。
看到他,我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
“叔。”我嘴唇触动,用我只有我自己听的见的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
王懦庸向着四周看了看,奔着旁边卖煎饼果子的小摊跑了过去;“给我来一个煎饼果子,多放两个鸡蛋。”
拉着月月,我走了过去。王懦庸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揉了揉鼻子,低骂了一声:“麻的,夏天还感冒,卧槽,老子的体质越来越差了。”
我看着他,他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也和我对视着:“你这么看老子干啥?”他看着月月啧啧了两声:“小丫头挺漂亮呀,都快赶上劳资闺女了,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优良基因才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孩。”
月月看着他身上的纹身有些害怕的望着我身边靠了靠,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
“叔,您不认识我了。”我颤抖着声音说道。
王懦庸拿过煎饼果子吃了一口,烫的他长大了嘴巴,吸了一口气:“你是谁?”
我眼睛泛起了瑟瑟的感觉,沉默了片刻,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仔细的看了王懦庸一眼,拉着月月转身就走。
走出去很远,我回头看了看,他依然站在小摊前,大口的吃着煎饼果子。
“哥,你认识他?”月月问道。
我笑了笑:“认识,他是我叔呀。”
月月微微皱了下眉头;“是你叔,也不就是我叔吗?我怎么不知道咱们还有这么一个叔。”
“好了,不说这些了,走,哥带你逛逛。”说着我打了一个哈欠,昨天一晚上没睡,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