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实话,朕白给了他,输掉了整个大楚国,并不甘心。这最后难以下咽的一口气,只能用风晓给出的答案咽下去,如此朕才可以真正的放下大楚国。所以这一面,朕必须要见他。”
陈天远轻轻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微臣这就去前往玄武军团传讯,约定见面的地点。”这或许这是他作为楚国的臣子,为楚三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楚三江摆了摆手,摇头道:“此事不需要操心,朕需要你前去西境府的西境城做一件事情,具体的朕已经安排好了,你前去找魏博弈,朕所需要你们做的,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去吧!”
“西境府的西境城?”陈天远听到这几个字,心中的低沉达到了极点,他最为了解楚三江了,岂能不明白,去西境城到底是做什么吗?他深吸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跪下去,郑重的跪下三跪九叩,庄严而厚重的喝声,传扬流荡在整个山间,仿佛是存在这世间的最后绝响一样,显得那么幽远而低沉,带着一种常人难懂的悲戚,亦或是一声淡
淡的葬曲悲歌,送行这楚国的大好河山一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楚三江一直背对着陈天远,负手而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沉默着,连陈天远站起身来,缓缓退去离开了山巅之上,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或许陈天远有自己的方式为楚国的山河送行,而他楚三江,也有……
陈天远闻言,心里有种莫名的心痛。陛下这是已经完全认命了吗?淳于天佑是谁?曾经大玄王朝的皇帝,而今随着西境府占据了整个大玄王朝,统治中原地区,淳于天佑变成了亡国之君隐居了。陛下要与之做邻居,岂不是说,他在心里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楚国亡国之君的事实了吗?不过如今楚国的局势已经如此明显了,国内百姓怨声载道,军中军心涣散,根本就没有斗志,再加上西境府数千万
大军精锐虎视眈眈的驻扎在渭河边上,如此这般,楚国还能够回天乏术吗?
陈天远苦涩得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还有一点希望的话,谁会这样选择呢?关键是,现在的大楚国,已经被风晓率领的西境府大军,见所有的希望都完全抹除了,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呵呵……天远,不必如此悲观,世间起落,有高低也有起伏。没有人永远处于一成不变的时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得来的一切,也就没有任何意思了。或许朕的命里,就应该承受这样的起落,前面
二十七年,朕作为青年的翘首,无可比拟,为天下人所称道,年少得志。”“作为一个年轻之辈,朕算是志得意满了。同时也取得了至尊之位,算是画上了青年的圆满句号。而后的十八年,朕为了宏伟大志,南征北战,将大楚国带入了一个繁盛的时代,成为有史以来,楚国最为强
大的存在,占据了渭河以南的所有地区,莫不成服。而朕也成为楚国历史上的所有帝王当中,最成功的一个。”
楚三江深吸了口气,回想过去的这四十五年,他发现自己一切都走得太过顺利了,基本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便已经成就了自己这个楚国历代最成功的帝王。“或许命运的眷顾只能怪处于这个阶段吧!亦或是苍天觉得朕这一生,完全就没有任何的激情,故而出现了风晓,出现了西境府,出现了那吸引着一个个王朝都趋之若鹜的乱世,呵呵……现在朕才发现,原
来这一切,就如同一根绳子的开头和末尾,隐藏在迷雾当中,看不清楚。”
“当你顺着绳子,摸着爬过去达到终点,然后回首遥望这一切的时候,方才发现,原来这根绳子的和终点有已经是注定,无论你多么挣扎,这或许就是命吧!”陈天远听着楚三江的感悟,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看着楚三江负手而立的背影,很是单薄和落寞。看上去像似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寂背影,又像是一个没有看淡红尘,超然物外的得道之人,淡看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