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却变成了别人驰骋的大地。
最为难以接受的,就是他这个北狄王吧!“大王,虽然这次我们失败了,但是北狄始终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可以向北继续远遁而去,然后蛰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机,东山再起。到时候我们未必没有从新夺回北狄天下的机会,大王,我们不能这样
坐以待毙啊!”
阿古尔看着北狄王这般的颓废,心里很是痛心,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北狄一直都处在极高的位置上,如今从云端摔落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北狄王明白阿古尔的意思,只是他更清楚,作为北狄王的他,能够逃往什么地方呢?自己不死,那么便预示着北狄是不会灭掉的,这一点他清楚,风晓清楚,琴魔也非常清楚,故而自己不死或者不被抓走
的话,这场在北狄大地上的肆掠,是不可能结束的。“国师,而今北狄的天下,你是明眼人,相信和孤王一样,都看得非常清楚。孤王自然不愿意这祖宗交给孤王的江山,变成别人的战利品。但是现在却已经无力回天了。你看看我们现在手下的军队,都已经
残败成为什么样子了,你还期望他们有战力吗?还期望他们能够我们北狄的大地而战吗?”
阿古尔沉默了,能战吗?不能了,怕是战事一起,他们和引颈受戮没有什么区别,丧失斗志士兵,失去信心的将军,完全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我们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我们北狄多少年来,从来都没有屈服过任何一人,就算是敌人强大又能如此,他们也不是万能的,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我们能够找出的话,我们北狄也不是没
有一线生机,大王不可这样丧失斗志啊!”北狄王深吸了口气:“你说的孤王明白!”
俗话说,人的一生,一睁眼一闭眼之间就没了。而在百年人生当中,有时候觉得过得飞快,有时候却觉得度日如年。
许许多多的日子里面,感知都是截然不同的。
十天的时间,对于一般心无挂碍、无忧无虑的人来说,弹指一挥间,已然过去,但是对于另一些人,却犹如在地狱里面,煎熬着几个世纪那么久远,难以挣脱这个苦海。随着时间的推移,北狄王和阿古尔率领逃亡的大军,越来越接近了北狄王庭,这本来是个足以逃离苦海的机会,一步步的靠近,预示着一步步的脱离。可是他们二人,却没有那种脱离苦海的感觉,却反而
觉得。
那本应该是自己胜利之地的北狄王庭,变成了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随着自己的靠近,一步步的开始吞噬着自己,因为这些时日,自己手下的百万大军,还存在吗?北狄王看着面前那堆积如山的统计伤亡战报,心里仿佛压着一座座的大山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看着一张张战报上的五千六千、一万两万到后面更多的十万。每一份,都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
上一样,血流不止,到最后,完全就已经麻木了,纵使心中的血,依然是血流不止的。
他深吸了口,伸手一把将面前那些战报全部推出去丢在地上,缓缓的问道:“国师,我们现在距离北狄王庭还有多远?”
阿古尔看着这一幕,沉就的脸,他的心也不必北狄王好上几分,北狄王看的清楚的事情,他岂能看不清楚吗?
“还有大概七十里左右的距离。”“七十里?”北狄王自嘲的冷笑一声,七十里的距离,一把的急行军,最多五个时辰便可以达到的距离,只不过按照这样的军容来看的话,那就是一天的时间了,这还是保守的估计,若是自己的大军还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