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三江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朕的确是这么想的。呵呵……看来这一切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关毅没有在意楚三江那些没有营养的话,而是直接道:“其三,那边是在你心中,唯有大玄王朝才是你唯一的敌人,从西境出手中原,可以牵制住大玄王朝扩张的步伐,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太过深入东南
等地去,防止大玄王朝实力增长更多,变成你真正的心腹大患。”楚三江听完关毅陈述着三点,不禁长吐了口气:“不得不说,风晓,你这份思虑和眼光,徘徊在西境这样的一隅之地,实在是太过浪费了,何不与朕一起,侵吞整个天下,掌控一切?朕相信,有你的帮助,
天下取之何难?”
看得明白第一点第二点的人,相信天下智者当中,是大有人在的。但是能够看破第三点,牵制大玄王朝发展的,却是寥寥无几,因为这不仅仅需要统观天下,同样还需要知道他楚三江的心思。关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长长吐了口气:“楚三江,风某之所以将这些说得那么明白,是想要告诉你,你看得到的,风某也看得到,你看不到的,风某也许也能够看得到。你要夺取西境,风某很清楚
,但是你却不清楚我为什么守着西境,更不清楚,我将会以何种手段守着西境。”
“你觉得,面对着风某这样的人,夺取西境,你有多大的胜算?”
楚三江沉默下来,在这个风晓没有出现之前,夺取西境,他是信心满满,已经成为孤城的西境,他丝毫不放在眼里。但是风晓的出现,一切都变了模样,短短几天不到的时间,自己便已经折损了十万大军在西境上,而西境仅仅只是损失不到一万人,若是按照这样的代价算起来,等自己夺取西境的时候,怕已经是尸山血
海了,而那个时候,楚国元气大伤,哪里还有实力去出兵中原呢?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
楚三江虽然有侵吞天下之心,但是也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蠢货。“风晓,看来今日与朕相见,你不仅仅想要与朕把酒言欢,还会告诉朕一些东西,对吧?”
楚三江轻哼一声:“就那些蠢货?以为朕需要顾及那些大臣与他们的姻亲,或者他们手中掌握的资源等等,真是不知所谓,有能有才的大臣,天下比比皆是,难道非他们不成吗?至于他们手中的资源,将之
变成朕的王土,一切还不都是朕的吗?真是不知所谓的一群蠢货。”
的确,所谓的开疆拓土,莫过于以迅雷不及掩耳极速的占领,将这一切完全定位成为定局,至于后续的事情,可就好处理的多了。
毕竟人都是有畏惧之心的,也有自我安慰,很多人更愿意接受这种别人给予的身不由己。
关毅轻叹一声:“若是你楚三江这份心,能够普及到天下的话,怕是整个天下,不久之后都会诚服在你楚三江的脚下了。”
楚三江同样轻叹道:“话虽如此,但是天下何其广博,而且也不都是蠢货,至少你风晓,目前就不是朕能够越得过的坎,对吧?”关毅闻言,耸了耸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谓各为其主吧!你有你的雄心壮志,风某也有风某的责任啊!二者难以两全,就想自古忠义难以两全一样,无论你我,都不会放弃彼此心中的信念,不
是吗?”
楚三江闻言,静静的看着关毅,他本想着也许自己可以慢慢让风晓明白楚国的情况,做出明智的选择,只是现在,关毅说出这一番话,他便已经知道,此事怕是已经不可能了。
正如关毅所说的那样,无论是他还是关毅,都不可能放弃心中的信念。“风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朕也不藏着了。西境,朕必须夺取,而你我之间的一战,也在所难免。说实话,你这样的人才,朕真不想与你成为敌人,如此能够让朕觉得有资格一起把酒言欢的
人,天下已经凤毛麟角了。”
关毅轻笑道:“你这话只能算是说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