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青萍公主,已经将北郡军卫的三万余人收服了,成为了此战制胜的关键所在。国师,这一次咱们算不算败得一败涂地啊?”
陈天远沉就着脸,他陈天远也算是一个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对手也遇到不少,虽然也有吃亏的时候,但是这一次,却是最为让他无力的一次,这个风晓的手段,简直堪称神迹啊!
“大帅,或许我们的损失,并不是最为严重的事情,最为严重的事情,是现在我们手底下剩下的楚国儿郎们,怕是……”
魏博弈何尝不明白陈天远所言的是什么,前面的营口,有着北郡军卫的三万大军堵门,让自己后退无望,后面又有着西境的十万大军虎视眈眈,少许时日,便会冲锋而来。如今自己手下虽然还剩下四万人,但是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士气低沉,哪里还有多少战力?若是北郡军卫和西境大军一同夹击而来,那么四万大军,就是四万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分,无论最后怎么挣
扎,但是如此三四倍悬殊的兵力,又是这般前后夹击交战,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了。
自己必败无疑。
最让他无力的是,现在自己的情况,根本送达不了到陛下面前去,否则还可以让陛下派遣二十万大军后面策应,争取一线生机。
可是既然风晓能够将营口堵住,那么势必已经切断了自己的所有退路了,情报传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俨然就是坐以待毙的局。
“难道我们真的只能引颈受戮吗?不……本侯不甘心,必须要争取这最后的一线生机才行,军师……我们还有最后的机会,最后的一搏的机会。”
陈天远看着激动中带着冷色的魏博弈,他岂能不知道魏博弈口中的机会是什么吗?无非是强攻营口,将营口拿在自己手中,这才是最后的一线生机。
不得不说,这已经成为了最后的机会,也是唯一一个。
“大帅,你真打算这么做吗?强攻营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北郡军卫的战力,那是大陈国少有的精锐,咱们可不一定在他们手上讨得到好啊!何必做这样无畏的伤亡?”
“不如我们与西境和谈,相信他们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不会与我们鱼死网破的。”
“和谈?”魏博弈大怒道。“让本侯和他们和谈?若是西境身后还有着大陈国,那么本侯还能够想得通,但是现在西境就是孤城一域,而本侯还被逼着不得不和谈,那是奇耻大辱,就算陛下能够体谅本侯,本侯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
输在一个交手数年的对手面前,其实并不是耻辱,但是输在一个比之自己实力低微,而且彼此都熟悉不已的对手手下,魏博弈实在不甘心的很。
陈天远道:“难道你真的要将剩下的四万人也完全葬身进去不成?那可是四万人啊!不是小数目。”
魏博弈深吸了口气,冷声道:“既然踏上了战场,那么就要抱着必死的决心,本侯手下的士兵,本侯清楚,我相信他们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最后一搏,本侯必须要做。”
“这……”陈天远看着已经完全不可以改变想法的魏博弈,不禁长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侯爷要这么做,陈某也不拦着,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四万儿郎葬身于此,三次……你只有三次攻取营口的机会,若是拿不
下营口,那么陈某便会派人与青萍公主和风晓接洽,发出和谈的信号。”
魏博弈看了陈天远一眼,虽然对于陈天远这样的做法,他心里很是不喜,但是也清楚陈天远这是为了所有人而做的,是为了大局着想。
“好……”西境军会军之处,远远的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一字排开,中间留出一块极大的空地通道,一个个士兵笔直而立,目光中都带着好奇的看着中间通道上那上百人的队伍,确确来说,是看向那队伍当中的唯
一一辆马车上的军师。此人西境大军的将士心中,军师已然是无比崇高的存在了,挥手之间,就让雄赳赳气昂昂渡河而来的十万楚军,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与他们对战数年之久也僵持不下的强
大楚军吗?完全就超出他们的预料,一切都是因为这军师的到来,因为军师手段,这才造就今天自己胜利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