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大营当中,魏博弈正在和陈天远商讨着,如何才能够进一步摸清楚江海城的具体情况。
“国师,这江海城绝对不能成为阻挡我们夺取西境的障碍,必须尽快的将之解决,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啊!”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但是现在却变的投鼠忌器,连动都不敢动,要是这样耗着十天半个月的话,后续倒是能够跟得上,可是要是耗着的时间久了,势必会发生变故。
别的不说,现在都已经是深秋了,凌寒的冬季就要来临,若是在冬季来临之前,无法在西境站稳脚跟的话,那么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这九万人将会变成困兽之斗。
一旦冬季来临,渭河之上将会被冰雪覆盖,那时候粮草接济不上,而江海城又是就攻不下,成为天堑。那时候不用西境大军动手,他这九万人就得饿死冻死了。
陈天远常年征伐在战场的第一线,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可是现在莽撞行事的结果,恐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
西境大军人数不少,与自己这边是持平的。若是让他们在弄一些阴谋诡计,将自己坑进去,那么势必会是一场惨烈的大战。
以自己对这个风晓的了解,那时候恐怕就不是一万人两万人的事情了,弄不好,自己都会变成光杆军师,而魏博弈则会变成光杆大帅。
“侯爷,此事急不得,风晓越是希望我们去攻击江海城,我们就要越是沉得住气,西境本来就是人心惶惶的,如果我们能够在他们内乱的事情出手,那么势必会事半功倍的。”魏博弈闻言不禁长叹一声:“国师所言,本侯自然能够理解,但是说实话,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且不说入冬在即,单单陛下那边就不好交代。我们这次可是报着必胜之心而来,就差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
状了,若是我们无功而返,国师应该明白陛下的怒火。”陈天远苦笑着点了点头:“可是现在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啊!陛下那边自然需要交代,但是若是我们将东征大军弄折了,而且西境还无法拿下的话,陛下更为恼怒,两者相比,孰轻孰重,侯爷难道掂量不出
来吗?”
“这……”
魏博弈被弄得进退两难的地步,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如何做,难道真的要等自己的人完全浸透到江海城内,方才能够继续动作吗?
风晓既然有所谋划,那么江海城势必会被他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想要混入进去何其困难?
虽然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要是等到那个时候,时间已经白白流失掉。
战局的瞬息万变,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而且陛下的耐心也不会有那么多,身后的二十万大军,便已经说明了这一切。
陛下逐鹿中原之心,他们都是早有所知的,而今如此机会摆在眼前,那能够将之放过?“难道真的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眼看着西境唾手可得,突然之间跑出一个风晓来,本侯实在想不通,风晓这样的有才学之士,怎么会选择上了西境,这只是一隅之地啊!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他能够得
到什么好处?”
或许这个问题,不仅仅是魏博弈心里想不通,所有人的心里,都不会想得通吧!陈天远轻叹一声:“这是预料之外的事情,更在预料之外的是,风晓此人的能力,堪称经天纬地,陈某也自愧不如啊!守着西境这点土地,不仅仅毫无惧色,反而还能够如此淡然的面对我们强大的大楚国,
真想不出此人到底哪来的底气。”
陈个位置,陈天远自忖若是处在风晓的位置上,自己恐怕早已经连夜离去了,谁看不出,西境就是被列国挤压的存在,迟早都会覆灭的,在这样一个地方久待,根本就不是智者所为。
只可惜这个风晓不仅仅被自己承认为智者,同样也在此地徘徊着,成为自己最大的阻碍。
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和喧闹声突然传来。
二人不由得一惊,齐齐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
“不知道,难道风晓见引诱不了我们攻城,故而出城挑衅而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