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介景冷笑道:“南弟是不是危言耸听了。朝中自由法度,并非是时间快慢的问题,只需要证据确凿,谁也逃脱不了法度的制裁,更逃不了父皇的圣明。”归介伊冷哼道:“本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毕竟这样的先例不能开,要是让人知道朝廷大员也可以草率处置的话,那么以后岂不是接踵而来的众多检举污蔑吗?那时候潮剧混乱,太子殿下能够付得起责任吗
?”“你……”归介景心里暗怒,这明明就是巧言令色、危言耸听嘛!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什么朝局混乱、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南王之所以这么说,应该是想要拖延时间,好寻找更好的应对之策吧
!
“好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归于朴轻哼一声,南王和太子如此针锋相对,他看得明白得很,不就是一个想要拿下,一个又想要不留余力的保护吗?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是……”
两人听着归于朴话里的不喜,都识趣的躬身退到一旁,没有再说话。
归于朴目光扫视众人一眼,喊道:“刑部尚书庞清远、京兆府尹徐化。”
人群中的徐化和庞清远闻言,不禁对视了一眼。
终于来了。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因为只有这样才是顺理成章。
二人连忙越过众人,上前躬身齐齐拜道:“微臣在。”
“此前朕让你们查探户部尚书梁半秋贪墨一案,现在进展如何了?”
徐化和庞清远对视了一眼,随即齐齐拿出一份折子高高举起。
“陛下,臣等所查探到的,都在折子上,请陛下过目。”谁也不知道,这两个折子,竟然是请罪奏折。
谁也不知道,陈治是怎么被归于朴记住,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何人举荐了他,而且还被归于朴所看重,有能力执掌了工部。
陈治抱拳一拜道:“陛下,此事恐怕还需要兵部尚书年大人帮衬一下。”
“哦?”归于朴一愣,要兵部尚书做什么,这是处理灾情,又不是镇压乱民,更不是战争,兵部能做什么?
“你要兵部做什么?”
陈治缓缓说道:“陛下,天下之乱,在于民无隔夜之粮,人心溃散。虽陛下已然实现预防水灾出现,但是天道之大,难以揣测,如此灾患,也是难以估量的。但是渭北百姓却不一定能够理解这些。”“故而微臣需要年大人,让渭北驻防的军队,到灾情之地维持秩序,同时帮助安抚灾民。另一方面,渭北水患,造成很多人家破人亡,人心背离,若是在原地募集工匠、工人的话,怕是不尽如人意,而当地
驻军也没有战事,不如物尽其用,也好彰显陛下的闲得之心,毕竟军队赈灾,可比文官慰问的影响力大得多。”兵部尚书年丰闻言,抱拳反驳道:“陛下,依老臣看来,此事略有不妥。虽然赈济灾情是大事,但是军队乃是一国之本,维护家国安宁的力量。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还需要威严的威慑力。如此出现在灾区
做着苦力的活计,是不是有损军容了?而且这样也会让军队在那些百姓眼中失去威严,若是发生暴乱,老臣怕威慑力不够啊!”陈治轻笑道:“年大人,此话就有些危言耸听了。而且军队来源何处?他们是天下万民,因为响应陛下的号召汇聚而成,万民当中但是他们的家,何来有损威严之说?况且军队如此大力赈灾,当地百姓岂能
不心存感激之心呢?他们又如何来暴乱?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知道感恩,知道谁好谁坏。”
“到时候军民一家亲,一旦外地入侵,陛下振臂一呼,天下百姓岂不感恩陛下的仁爱之心,赢粮而影从吗?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到时候谁敢小觑我大陈?”
“好……”南王首先大声叫道,很是欣赏这个陈治,如此一番言语,竟然让人热血沸腾,若是大陈国真的达到那样的地步,天下何人还敢招惹。
“父皇,儿臣觉得陈尚书说的甚为合乎情理,儿臣附议。”
“微臣附议。”庞清远也站了出来,躬身拜道。
“微臣附议。”
“微臣也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