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休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殿下需谨记,今夜袁某就悄悄离去,避开所有人的耳目,至少可以瞒得住一些耳目。”
“委屈先生了。”
“哪里的话,袁某为殿下效力,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夜,颇为寂寥。
诺达的风府当中,第一进院落和第二进院落内都灯火通明。唯独第三进院落,显得异常沉寂,除了一抹昏暗的油灯光奋力的燃烧着,整个第三进院落,宁静得令人心里寂寞。
书房内,关毅一手捏着毛笔,聚精会神的在宣纸上画着一个个箭头,那张宣纸上,勾画出许多奇奇怪怪的符号。这是关毅推演的习惯,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代表着的是每一个勾连的人或者势力。别人只知道关毅的谋划深沉而难以防备,每一次都能够出其不意的取得胜利,看似信手拈来,实则在关毅心中和手中,
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将多少变数提前根除掉,方才能够造就之后的胜利。
只是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咚咚咚……”
“进来……”
林慕推开房门,端着一杯热茶走进去,将茶碗放在桌子上,好奇的看了宣纸上一眼,便收回目光来,因为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做这个,只是他不懂公子在做什么,而他也不能问。
“公子……刚刚得到消息,袁休已经秘密出城了,看来他是相信了那封信了。”
“哦?”关毅手上一顿,旋即继续动作起来。“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因为那封信的确出自他发妻之手,只是他不知道,这封信并不是这样写的,而是我找人偷来他发妻的手稿,从里面剪贴下来装裱出的。”
袁休看着如此醉心享乐的归介景,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以前他是看在归介景以东宫储君的身份,能够对自己礼贤下士,不远千里亲自前来请自己出山。这样的未来之主,相想必就是差也差不到哪里
去。
只是现在,随着自己对归介景的生活更深的认识之后,袁休方才知道,当初自己想错了,只是现在他还没有彻底失望,想要博取一份心里的侥幸,或许太子殿下很快就会醒悟过来的。
“殿下,袁某并非是来看舞的,是有事找你。”
“有事?有事就说吧!本宫和你也不是什么外人,不需要那么客气。”
袁休目光撇了撇那些歌女,露出难色。
“哦哦……”
归介景恍然大悟,朝着那些歌女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那那些歌女离去,关上大门后,归介景抬眼看着袁休问道:“先生,现在没人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袁休点了点头,抱拳一拜到:“是这样的,今日袁某接到发妻来信,说家中老母病危,让袁某回去一趟,袁某是来向殿下告假回家的。”
归介景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旋即舒展开来:“原来是这事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子尽孝道,人之常情,明日本宫便为先生准备车架,令人送先生回乡去。”这个太子……唉!袁休心里叹息不已,若是简简单单的辞行,自己何须做的如此深沉呢?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离去,对他的影响有多大吗?聪明之人,隐藏这个消息还来不及呢,他却好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一
般,还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
是想让人看看他太子殿下礼贤下士、尊敬有才之人吗?“殿下,此事不宜张扬。而今南王对我们虎视眈眈,接连几次,咱们都在南王手下吃了大亏。若是袁某回乡探亲的事情被南王知道,定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对殿下发难的,那时候殿下身边没有可商量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