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袁休者,可立于不败之地。”
身为太子的归介景,天下迟早是他的,他需要的就是抵御住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这个袁休简直恰如其分。归介景耗费很大的代价,方才将袁休笼络到自己的麾下效力的。
归介景也对袁休极为倚重,好吃好喝让他在东宫内住下,时常都会以学生的身份上门讨教。
“袁先生……”归介景连忙站起身来,抱拳见礼。
袁休抱拳一拜:“太子殿下,不知道急着找袁某而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归介景目露愤恨之色,将今日在武英殿上发生的事情对袁休和盘托出,袁休越听越是惊讶。这简直就是彻彻底底的翻云覆雨啊!不仅仅让郝沂源定位了买凶杀人之罪,而且还让郝沂源反咬了归介景一口,
一般人看不出其中的深意,但是袁休岂能是一般人?
“先生,为今之计,咱们该怎么办?而今父皇对于我,心里怕是有些不喜了,接下来上书举荐刑部尚书人选的时候,本宫想,父皇定然会对老旧所有偏私,那刑部就彻彻底底的与本宫断绝了联系了。”袁休沉了沉,轻轻的点了点头:“不错,南王这一手的确玩得漂亮,南王虽然城府极深,但是谋划大局的眼光和对事情本质的认知,远远没有达到这样的地步,殿下,我想南王身后定然有高人指点。近来南
王府可曾有什么名流大儒出入过吗?”归介景偏着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什么人啊!而且近来老九的人也没有见什么人出京过,而我再天机堂安排得人手,也没有听说过老九秘密寻找什么大才学之士,真是奇哉怪也,感觉老九
一下子变得极其聪明了似的。”
袁休皱着眉头,对于南王的了解,袁休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这样翻云覆雨的手段,绝对不会出自于他的手,定然有人暗中指点。“袁某有一点不是很明白,郝沂源作为严太师的女婿,严太师又和太子殿下交好,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反咬殿下一口呢?他如此做法,就直接将这件事定性成为了党争,以陛下的心思,定然不会再刑部尚书人
选的选择上,对任何一边偏私。”归介景轻叹一声:“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找来先生商量的。本已经胜券在握的,没想到突然之间发生这样大的变故,实在令本宫匪夷所思得很。先生,现在还有办法力挽狂澜,将刑部从新收入我们手中吗?
”
袁休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缓缓的踱步着,露出沉思之色。
归介景没有打扰,而是亲自提起白玉壶,在桌子上为袁休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等待着袁休的思虑结束。良久之后,袁休不禁苦笑着看着归介景:“殿下,这件事演化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现在陛下已经定性整件事情的结论,那么接下来再搬动任何事情,想要改变陛下的认知,从而让他偏
向我们的话,恐怕最后都会弄巧成拙。所以为今之计,这件事情就让它告一段落。”“殿下可以不留余力的在陛下面前举荐人选,我猜南王也会那么做。陛下定然最后会量才使用,所以殿下只要举荐有才能之人就行,即使没有归附我们的,也没关系,一旦被陛下选中,至少新的刑部尚书会
欠下我们一个人情,以后要收服可就好说话得多了。”
归介景很是不甘心,但是袁休说得不错,这件事情最好还是让它告一段落的好,若是揪着不放,最后势必会惹怒父皇,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唉……也只能这么做了,真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袁休摇了摇头,凝重的看着归介景道:“殿下,恐怕现在我们已经面临大敌了。南王手下招揽了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这个人无论是谋略还是才学,都极为可怕。必须尽快查出这个人来才行,否则咱们势必
陷入被动当中,也许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不只是会出现这么一次。”归介景闻言一惊:“先生是否危言耸听了?有如此大才之人,岂能是籍籍无名之辈?至少天机堂内我的人,应该会首先示警才是,可是本宫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应该是老九走了狗屎运了吧!”